“这就表示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下去许久?”
“半年是肯定了,工期或许还会更长,这是我也不能控制的......”
君炎珩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给陆晚晴夹了一筷子她喜欢的菜,“倘若你在这里不舒坦,早些回京也可以。”
他知道这里比不得京都富饶,便是吃食也是比不上的,这几日驿站的伙食都是用的最好的,却也只是平平。
陆晚晴在京都就吃得极好,如今在这里跟自己受苦,是他的不是。
这般内疚,少有。
她又岂会不知君炎珩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如此,陆晚晴也只是笑笑,也给他夹了一块肉,“不知道还以为你在暗讽我呢,怎么你能吃苦,我就不能?我倒也没有娇气到这种程度。”
自己虽然在京都过得好,可前世到底是经历过苦楚的,她比君炎珩想象中的要更坚韧。
只是没想到,君炎珩也这般耐得住性子。
她在京都即便是在尊贵,也比不得君炎珩,可来到这里,二人都是差不多的,只有君戎禹不一样,吃食的食材都是从江南水运过来,每日都在自己的小厨房做,便是喝水,用的也是从江南运过来的山泉水。
明面上还是皇上任命而来的父母官,可做的事情已经足够让百姓寒心。
这些事情在衡州,也没人敢传信到京都,若不是这一趟,倒是不知道君戎禹私下还敢这般奢靡。
谈到这,君炎珩倒是有些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