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都完了!我们都要死!我们全都要死!”赵不凡装出临近崩溃般大喊大叫。
看到他这副模样,燕震南在心里暗骂声废物,气得拂袖而去。
待回到自己房间,燕震南急得来回踱步,苦思补救办法,因为他很清楚文书丢失的严重性,也非常担心慕容婉出事。
时至正午,满脸疲惫的孔舵主匆匆跨进了燕震南的房门。
“燕堡主!我们已经把整个柳河镇都搜遍了,根本找不到黑衣人的踪迹!“
“那你回来做什么?还不继续搜?你想死么?昨夜你怎么布置的巡查?外围怎么没人驻守?怎么会连人影都看不到?”
劈头盖脸的斥骂令孔舵主的脸颊苦得都能滴出水来:“任何线索都没有,该往哪里搜……丐帮分舵的院墙内外都有明哨和暗哨,真是什么都没看见,而且我们也没有死人,根本没……”
“等等!”
燕震南突然盯着孔舵主,目光异常凌厉。
“你说我们的明哨和暗哨都没有死人,而且什么都没看到,外面也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对!不然怎么会一点头绪都没有,仅仅靠木青说的线索,我们怎么找?”孔舵主满脸愁苦,明显已经想到事情败露的后果。
燕震南似乎想到什么,眼神微有些游移:“不对!不对!若是这样,便只有三种可能!”
“什么三种可能?”孔舵主追问。
燕震南思量着接口。
“一种是两个黑衣人的轻功举世无匹,能灵巧避过所有岗哨,但这样的绝顶高手,全天下都没有几个,几率极小,第二种是执勤弟子大意疏忽,侥幸被他们潜进来,而他们确实如木青所说,从西南角逃离,不过他们是假装逃走,实则返身藏到丐帮分舵,待我们的人马全都追出去,他们才趁机离开或继续藏在分舵内部,而且两个黑衣人有可能本就是我们内部的人,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孔舵主听得连连点头:“第三种又如何?”
“第三种就是没有黑衣人……木青在说谎。”燕震南眼里闪过一缕寒光。
“木青受伤极重,而且他的妻子也失踪,他为什么要说谎?”孔舵主显得很疑惑。
“我也没有想明白,所以我说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不管怎样,木青是外人,必须查他,你赶紧派人去邀请能分辨打斗痕迹的高人,力争从打斗痕迹找出线索,同时派人搜查分舵内部,看看是否有黑衣人潜藏,他们带着慕容婉,不可能藏得住,然后再陪我一同去见木青。”
“好!”
孔舵主迅速把命令下达,而后便带着十几个弟子跟着燕震南来到赵不凡的房间,且什么都不说,直接就在屋子里东翻西找,甚至要搜赵不凡的身。
早有准备的赵不凡犹如被激怒的野兽,一把撕开自己的衣服,然后又一把扯烂自己的裤腿,只留短短一截遮羞布裹在腰下,眼睛更是瞪得滚圆。
“你们竟然怀疑我,便好好睁开眼睛看看我身上有什么,若不是受伤,我早就追出去,你们不去追黑衣人,反跑这里来疑神疑鬼,真是一群饭桶。”
如今的时代把自己当众剐成这样,着实是很大的羞辱,燕震南和孔舵主都没有吭声。
赵不凡看看他们,怒极反笑。
“你们总不会要我把最后的遮羞布也撤掉?“
孔舵主为缓和气氛,连忙陪笑说:“木兄弟说笑了,遮羞布里怎么藏东西,脱成这般模样,便是藏着也能看到了。”
燕震南无话可说,只得对赵不凡抱拳行礼:“待此事解决,我定然屈膝赔罪。”
“哼!赶紧找到我妻子才是正事,不然你我都活不了!”
“我们竭尽全力。”
燕震南阴沉着脸回一句,径自带着众弟子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