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温柔洒落，轻轻为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裳，赵不凡在小院里摆上一张小桌案，独自饮酒赏月，倒是颇为惬意。

虚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祝彪应约而来，但憔悴的面容喻示着他的精神仍然颓唐。

“来了？”

赵不凡拿起酒壶把身前的两个酒杯斟满，彷如与老朋友相见般淡然自若。

“这是扈家庄的陈酿，味道还不错！”

“扈家庄的酒当然不错！”祝彪的声音有些嘶哑。

“嗯！对！你应该常喝！”赵不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但我在北疆很难喝到。”

“我们祝家庄的酒更好。”

“是么！真是令人艳羡！”赵不凡含笑放下了酒杯，然后抬起头正视着祝彪，这也是两人首次目光相对。“你找我？”

祝彪沉默地走到空椅子落座。

“我就想问你一件事。”

“但说无妨。”

“民间关于你的传言可都是真的？”祝彪似乎很想知道答案，眼睛死死盯着赵不凡。

“你是指传言说我独自击退万千辽军？”

“是！”

“你信？”

“不信！”祝彪木然地摇头。

“不信挺好，我也不信。”赵不凡再度给自己斟满酒，然后又端起酒杯示意。“不管是敌是友，既然已经坐下来，不如就喝一杯……我先敬你。”

祝彪看看他，又看看自己面前的酒杯，终是端起来仰头倒入了嘴里。

“为何你能受到大家崇敬，甚至连我大哥和二哥也一样。”

“或许你应该问他们。”赵不凡笑说。

“我今天输了，不只输了扈三娘，输了武艺，还输了我们祝家庄的脸面。”祝彪面如枯槁，显得很痛苦。“但你记住，我肯定不会罢休，早晚都要超越你！我会再度向你挑战，证明我不比你差！”

“那你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