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大堂乱成一团,大多数桌子和凳子都被砸得稀碎,二十几个明教教众也接连倒下,杨沂中的七十二路金刀和尚昆阳的打狗棒法尽管没有大成,但已是年轻一代的顶尖高手,不是寻常教众能够匹敌。
光明左使王寅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他奉命封锁官道,目的在于延缓明教起兵的消息传出,哪想会遇到赵不凡,待看清尚昆阳手里的打狗棒,他的怒色越加浓郁:“想不到堂堂丐帮也会做朝廷的鹰犬。”
“我可没有听朝廷的,我只听不凡大哥的。”尚昆阳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随你怎么认为,反正除去不凡大哥,我觉得天下没人敢称自己是大侠,尽管不凡大哥一心想消灭丐帮,但我们丐帮只要存在一天,便一定会支持他。”
王寅怒不可遏:“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凡大哥立志让天下再也没有乞丐,先不管他做不做得到,我支持他有错?”尚昆阳反问。
“……”王寅无言以对。
“哈哈哈哈!尚帮主的话我爱听,我家庄主有此志向,区区明教的光明左使凭什么品头论足?”
一阵大笑声传来,大门处闪进一道身影,其人白衣胜雪,端是俊朗挺拔。
“辰龙堂堂主白千里!拜见赵庄主!”
“嗯!那个……那个好!”赵不凡有些懵圈,他已经很久没工夫理会聚贤庄的事,压根儿不知道十二生肖堂的堂主是谁。
王寅忍不住讽刺:“堂堂陷空岛传人,白玉堂的后人也跑去给别人当狗。”
白千里淡淡一笑:“家祖白玉堂为开封府包大人效力,我为开封府赵大人效力,岂不是美谈?”
“呸!”王寅愤怒地啐一口。
白千里没有管他,径自看向赵不凡:“庄主怎会来睦州,眼下睦州可不太平,明教起兵作乱,教内高手四出,暗暗封锁各处路口,可说非常危险。”
“我要到杭州办些事。”赵不凡笑道。
“庄主何不直接吩咐剑七,目前他就在杭州,有什么事便吩咐他做就是了。”
“剑七?”赵不凡满眼疑惑。
白千里苦笑着摇头:“何总管与张教头说得对,聚贤庄全然被庄主给忘了……剑七是剑圣卓不凡晚年收的徒弟,武功在我之上,如今担任卯兔堂的堂主,负责经营杭州的生意。”
“聚贤庄竟然这么厉害?杭州都有生意?”折月芝惊奇道。
白千里似笑非笑:“回夫人的话,除去位于大城县的总堂,聚贤庄在外共有九大分堂,辰龙堂开拓广州,卯兔堂开拓杭州,蛇巳堂开拓泉州,午马堂开拓海州,未羊堂在登州,申猴堂在大名府,酉鸡堂负责洛阳,戌狗堂负责应天府,亥猪堂负责开封府。”
“各堂的实力如何?”赵不凡问。
“回禀庄主,每堂的核心人员不定,但堂主的出手武力至少有五品,最强的已经达到二品。”
“二品?”
赵不凡惊愕难当,如今他把九转金阳神功练到七转,又学会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再加幼年习练的太祖拳法和棍法,出手武力也只是刚刚迈入二品,虽说进入一品只是时日问题,但少说要沉淀数年,很难想象聚贤庄竟然招揽到二品的高手。
目前他接触过的人里,超过三品的人仅仅只有四位,黄裳、南海慈尼和了尘大师是绝品,属于绝代宗师,年轻的高宠出手武力达到中二品,属天生神将,除此以外,卢俊义也好,朱伯材也好,亦或是当年碰到的金剑先生李助也好,没有谁的出手武力超过三品这个难以逾越的台阶,因为达到二品很难,若没有机缘和极高的武学天分,没有几十年苦心钻研,哪怕就是修炼九阴真经也未必能跨过去。
“谁的出手武力达到二品?”
“子鼠堂的堂主,夺命十三剑的传人……燕五。”白千里的话音隐含钦佩。
“夺命十三剑?”折月芝皱眉想了想,美眸突然泛起亮光。“便是兴起于隋末唐初,号称武学世家的燕家那套夺命十三剑吗?”
“嗯!正是!”白千里笑着点头。“夺命十三剑极其厉害,燕五哥也是两百年来唯一练成第十三剑的人,当初我们向何总管推荐他之后,八大堂主一起出面邀请,再加赵庄主的声名,他才答应为聚贤庄效力二十年,他也很仰慕庄主,一直渴望相见,可惜庄主忙于军国大事,从未能碰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