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拍照，虽然唐小爱还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眼神有些迷糊，脸上还有被惊吓到的小鹿表情，难得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平时的唐小爱，总是带着一丝距离感，安静的仿佛不存在，此刻却真的像一朵水莲花，在风中轻轻颤抖。

不同的是，这风太冷了点。

“我……衣冠不整……”唐小爱极力想掩饰住衣服下空荡荡的身体，幸好冬天的睡衣比较厚实，如果换成夏天薄薄的睡衣，那可太丢人了。

“你可以选择脱了衣服。”秦峻宁看到她惊慌的表情，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将一个镇定沉静的人逼疯，这样感觉很奇妙。

有种成功感。

不知道钟御卿是不是喜欢上这种成功的感觉，私底下也这么对待唐小爱，就像对待一颗坚硬无比的椰子，想把她弄出一个缺口来，从里面取出香甜的蜜汁。

“什……什么……”唐小爱愣住了，连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她虽然心理素质很好，而且平时冷静镇定，可也经不起刚睡醒就被顶头上司这样“摧残”。

“反正你以前是内衣模特，脱光了更好看。”秦峻宁抓着下巴，终于露出了笑容，恶劣的笑。

“秦总别开玩笑了，有什么工作你吩咐一声就行，我……”

“我没开玩笑。”打断唐小爱的话，秦峻宁摸着嘴唇，像是再考虑怎么拍照，“脱了，先脱了。”

“那个……不行……”唐小爱的汗都出来了，在刺眼的灯光下，曾经沉静的波澜不惊的表情，变得愕然和羞怯。

“为什么不行？以前你当内衣模特的时候，难道拍照片的时候都是穿着外套拍，然后PS的？”秦峻宁的心情确实好了起来，看来工作压力太大的时候，找一个人来舒缓很有必要。

而唐小爱就是他缓解压力的对象。

似乎看见她沉静清澈的眼神，就觉得所有的烦躁的也在慢慢地沉淀，当捉弄她时，看到她波澜不惊的表情变得生动有趣，更觉得生活很美妙。

“今天……不行……”唐小爱本来就是内敛的人，让她说出“里面什么都没穿”这样的话，似乎有点难度。

“难道是摄像师的问题？你不习惯我来拍照，还是你和以前的摄像师熟的不正常？”秦峻宁见她慌张的眼神，越发的想坏笑，“要不，让工作人员进来帮你放松一下……”

“不，不要！”唐小爱脸色通红，她是有些内向保守，虽然现在很流行裸睡，但是要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自己睡衣下没穿内衣，还是很丢人。

“唐小爱，你到底在磨蹭什么？我可是很忙的！”秦峻宁见她脸红了，故意沉下面容说道。

“那也该让我去化妆间先梳理一下……”唐小爱情急之下，只能找一个借口先溜走。

“NO！我要的就是你现在的这幅模样，刚刚睡醒时的慵懒自然和清新真实。”秦峻宁的唇边终于忍不住挑起一抹坏笑，语气依旧正经，“快点，抗拒上司的命令可是很危险的事。”

哎呀，难怪钟御卿喜欢跟她在一起，看她平静的表情有变化，就像是坚硬的干果被榨出汁的模样，真是太有趣了。

最对秦峻宁恶趣胃口的是，是唐小爱的沉静内敛的性格，在遭遇尴尬的时候，就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也吭不出声。

“我……我……”唐小爱一咬牙，决定坦白这个私人问题，她压低声音，“对不起，我真空！”

“什么？”秦峻宁心情大爽，看见她含羞带怯的模样，有那么一丝成就感……再冷淡的人在他手里，都能被调教出不同的风情。

“我没穿内衣，所以没法拍！”唐小爱磨牙，怎么感觉高高在上的总裁在调戏自己？

她没感觉错，秦峻宁的确在调戏她，而且心态极为恶劣，摆明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