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不用伤心地哭了。”
“我真没哭啊。。。。。。”
一路上,沈初解释的都快哭了,蔺淮言却只是看着她臂膀上的鹰。
“大人,您一直看鹰,是也喜欢这鹰吗?”
蔺怀言蹙眉,“我听闻和鹰对视,能熬死它。”
“。。。。。。。”
两年后。
塞北。
“将军,有鹰!”
陆十洲抬头看去,惊喜地吹了一声口哨,雄鹰落于肩膀,他立刻拆下绑在鹰腿上的竹筒,回到军帐中。
“瞧瞧这是什么,小初子给我的信!”陆十洲拎着竹筒对林原白炫耀道。
林原白淡漠的眼神从书上移开,看着陆十洲兴奋地打开,随之他又呼吸一滞,丢下信件,咬着牙道:“这一定是蔺淮言做的!他是在故意炫耀!”
林原白不动声色地投去目光,扫了一眼。
婚书?
他立刻收回目光,盯着手上的书卷,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陆十洲提着刀夹着怒气冲了出去,劲风吹过,信件从桌案上飘落在林原白的书上,他寒着眼睛看完那两个名字,立刻闭上眼睛,仿佛被什么熏疼了双眼般,随后双指拾起纸条丢入帐内的火堆中。
军帐内再次恢复安静。
半日后,陆十洲夹着一身风雪回来,二话不说连托带拽地拉着林原白随他而去。
战马停下,目之所及,空旷之地,皑皑白雪上满地狼血,苍凉又壮丽。
“快,我不会作画,你丹青好,快照着原样画下来。”陆十洲得意地催促着,“就叫。。。。。就叫。。。。塞北的雪红了。”
“无聊。”林原白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京城,十里红妆。
蔺淮言正在前厅招待宾客,忽听见翅膀煽动的声音,他抬眸,一个影子掠过天际,他想也没想跟了过去。
身后,福公公追喊道:“世子,还要敬宾客。。。。。”
蔺淮言在后院处捉住雄鹰,长眸扫过鹰背上的卷筒,瞬间冷了两分,他捏着雄鹰的翅膀像拎着老母鸡一样,准备丢入厨房炖了、烧了,毁尸灭迹。
路过正房时,目光不由自主的扫向屋内,只见沈初穿着喜服端坐于床前,双手来回摩擦着苹果。
她在紧张。
蔺怀言驻足片刻,松手,雄鹰扑腾扑腾奔向前方。
屋中,沈初一听见声音立刻掀开盖头,“是苍苍!”这是她给雄鹰起的名字,
“快,快把它抱进来,这么多日它去哪里了,我还以为它飞走再也不回来了。”
丫鬟将苍苍报给沈初,沈初诧异地取下它背上的卷轴,打开。。。。。。
“塞北的雪还挺好看,看来他们在那边过的不错。”
门外,蔺淮言倚靠在墙上,透过薄薄的窗纸,看着那抹人影开心的盖上盖头,嘴边不自觉地浮起一抹笑意,然后转身进入屋中。
他等这一日很久……很久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