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没说话，直接把酒开了，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蒋依看着她那动静有点担心，看着她给自己一下子倒了大半杯，连忙伸手把酒从沈初手里拿过来。

“这喝酒也不能这么喝啊。”

沈初笑了笑，拿起酒杯直接喝了一大口。

“又不是天天喝，偶尔喝一次也没什么，”沈初看着蒋依，“而且，我心里难受，再不喝点酒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认识这么多年，蒋依从没见过沈初这幅模样，在她的记忆中，沈初向来是游刃有余的，无论做任何事情都很有分寸，很克制。

像今天这样，以前从未出现过。

劝阻的话，蒋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她给自己也倒了酒，“行，我陪你一起喝，不就是偶尔喝多一次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蒋依和沈初碰杯，两人都喝了一大口。

蒋依酒量比沈初好多了，这些酒对于她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

她一边喝一边看着灌自己酒的沈初，低声道：“到底碰上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说。”

沈初抿了抿唇，却不知道怎么说。

她和顾裴煜之间的事情，来来回回，绕来绕去，牵扯了那么多事情，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解开，更别说让她理清告诉蒋依了。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些烦躁。”

沈初抿着唇，表情紧绷，“就是觉得有些累，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了。”

她一直在努力靠近顾裴煜，可顾裴煜却总一遍一遍都提醒着她，他们之间到底错过了什么，她在追着顾裴煜这条路上摔了多少觉，流了多少血。

他总是让她想起，那些她不愿意提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