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会,再说我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呀。”白慕霄很知趣的说。
“那您给指一条明路。”滕虎再也不跟白慕霄咬文嚼字了,直奔主题。
“一按照国家政策补齐我们乡工亡人员的赔偿金;二增加矿井防护设施;三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我找下家。”
“这我们得出多少钱呀?几百万估计都下不来。”
“你刚才说一天几十万的收入。你停工一个月这些钱一样损失没了。”
白慕霄非常体贴的帮他分析利弊。
“这我可做不了主,我得跟老板汇报。”
“行,你去商量吧。对了还有两件事一并告诉你老板。一是我们自筹资金要对全乡的道路进行升级改造。你们那些运煤的重卡严重的损害我们道路,要么你们也捐一笔钱,要么再走我们的新路就要交费通行。二是你们开矿形成的尾矿渣必须处理掉,否则汛期一旦发水,随时都有溃坝的风险。”
“这,这……”
“别这个,那个的。你们都挣得盆满钵满的,跟我们乡一毛好处都没有,还破坏了我们的环境,我们凭什么给你们行方便呀!古人云: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钱,这天经地义。”
“可是我们以前……”滕虎无奈的说了一半话。
“以前你们拿点散碎银子就大方了乡里几个领导,现在他们都已经双规了。我还没有追究你们行贿罪呢。”
“那刚才那两万您是不是还给我呀?”
“卧槽,这里就属你们矿最大了,两万块钱也扣扣嗦嗦的。放心我不算你行贿,算你支援乡里道路建设的第一笔款。对了你回去重点跟你老板提行贿罪的事,只要是惹我不高兴,随时拿这个跟你们说事。”
滕虎是彻底没脾气了,打又打不过人家,讲人家比自已还有理,只能是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走了。
“乡长,打发走了?”费主任笑嘻嘻的进来。
“不打发走,我还留他吃饭咋滴?”
“那这钱咋处理?真入财政账呀?”
“你给各村打电话,让他们把野味、蘑菇送过来,咱们高价回收。就用这个钱,弄一车给部队送去,算是咱们以乡政府的名义慰问部队。记好账。”
“好嘞。”
刚消停,又有人敲门。
“进来。”
走进来三个穿着洋气的皮大衣的四十多岁的男人。
“白乡长好!”带头的男人向白慕霄谦卑的问候。
“你们是?”
“我们仨就是承包咱们乡三个水库的。”
“哦,请坐,请坐。”好在前边记者来的时候搬来的椅子还在。
“白乡长抽烟?”带头的男人向白慕霄递烟。
“不会。”
三个男人点上烟,深吸一口后,借机酝酿一下情绪。
“你们是来我这静坐来了?我一堆事可没时间陪你们。”
“不是。就是想跟您说说水库承包的事。”
“说,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