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平也不管对方是真懂还是假懂,高兴的骑上自行车往轧钢厂而去。
他心里得意的想到:‘我还真是个热心好市民啊,出门一趟接连帮助了两位迷茫的年轻人。
嘿嘿...王伦同志,做好被我查岗的准备了吗?
我可是在敦促你进步,你也会是我今天帮助的第三位迷茫的年轻人,可别怨我啊!’
当曹安平来到厂医院,本有些期待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因为王伦独自坐在大厅里,津津有味的看着书,这家伙竟然还真老实来加班了。
王伦察觉有人,抬头看见是曹安平。
他居然露出得意的笑容,有些挑衅的说道:“哟...曹主任来视察啊,真是辛苦了。”
曹安平没有生气,仅仅是感觉白跑一趟而已,而且本就要来厂里找侯科长,其实也算是顺路。
只要对方是按规矩办事,他也不会抓着不放,于是笑着夸奖道:
“不错!继续加油!站好最后一班岗,明天就能去运输部奋斗了。
我先去吃午饭了啊,下午再来转转,需要帮你带饭吗?”
“呃...不用,我自己带了。”
王伦有些傻眼,这咋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还以为曹安平会失望,会气急败坏呢。
更让他无语的是,竟然下午还要来查岗,这是多想收拾他啊。
曹安平成功恶心了一下对方,高兴的骑着自行车往保卫科办公室而去。
保卫科在周日可是没有假期的,反而会巡逻的更加频繁。
而且车间都要派人看守,防止没人的时候遭到破坏,尤其是最近刚刚经历了间谍案。
所以堂堂保卫科科长,依然是没有周日假期的。
另一边,何雨水来到邮局。
她思索了一下,才上前问道:“婶子你好,我是南锣鼓巷95号大院的何雨水,请问有寄给我哥何雨柱的信吗?”
工作人员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同志,态度还算不错,她翻找了一下回道:“没有。”
何雨水继续问道:“那寄给我们院易忠海的有没有?
信是何大清寄来的,他是我爸。”
工作人员恍然,摆摆手道:“你说的是易师傅啊,他这个月的信还没到。”
何雨水激动的追问:“是我爸何大清寄来的吗?婶子你知道信是从哪里寄来的吗?”
工作人员没有回答,有些狐疑的问道:“好像是个姓何的寄的,你如果真是他女儿,怎么不知道你爸从哪里寄的信?”
何雨水带上了哭腔,赶忙掏出自己的学生证,解释道: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外面,我哥一直埋怨他,就不给我说。
这都快过年了,我就想给我爸写封信,问问他能不能回家过年。
婶子你帮帮我,能不能告诉我爸的地址,我只是想寄封信。”
工作人员拿着何雨水的学生证看了看,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剧情,她露出同情之色,想了想回道:“我帮你查查看吧。”
如果是普通的信件,邮局一般不会记录寄件人的信息,但易忠海几乎是每个月都会收到一封,算是长期和外地保持联系,所以这种情况是有登记留底的。
工作人员翻找了两分钟,抄了一张便条递给何雨水道:“这就是地址,在保定,拿去吧。”
何雨水死死攥紧纸条,双眼通红的不停鞠躬感谢。
她一直以为何大清不管他们兄妹死活,现在看来,她爸虽然跑了,但心里还是牵挂的,那她何雨水就不是没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