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你们都认识勇毅侯一样。
哼。
依她来说,只怕这群人里都没有几个见过勇毅侯吧。
族中妯娌们见章氏脸色悲凄,又纷纷劝起章氏切莫太过悲伤,忧思伤身,还得要保重身子才对。
“嫂嫂快快莫哭了,侯爷走了,府里一应事务都压到了嫂嫂身上,且不说旁的事儿,眼前就有一桩最要紧的事情,嫂嫂怕是在准备了。”
一位唇薄色浅,脸盘尖尖,瞧着有几分刻薄相的妇人开了口。
她本是坐在最后,可声音又大又尖锐,惹得所有人的视线都齐齐往身后望去,落到了该妇人的身上。
妇人见自己一句话便成了焦点,颇有些自得。
抬手,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衣袖微微下垂,一只与她衣裳极不相称的大金镯子宽宽松松地垂戴在手腕。
章氏不认识她。
离她近的一位妇人小声提醒,“大四房的庶房妯娌石氏,弟妹不必放心里。”
嫡庶有别,大长房、大二房都是嫡系。
提醒章氏的妇人也是嫡系,不过是出了五服的嫡系,与大二房关系有些远了。
她呢提醒章氏一是示好,二是表示亲近。
谁知道,章氏却如同踩到了痛脚般,睨了这妇人一眼,冷道:“都是一家子,何必要分出个嫡出、庶出?”
最烦嫡出、庶出了。
每次都有一种被隐射的苦闷。
“你既讨厌庶出,不如早早走人,把位置腾出来让石弟妹来坐。石弟妹,你来坐我身边,好生同我说说我眼前有哪一件要紧的事需得办起?”
被当众打脸,无法下台的妇人脸色是涨成了猪肝色。
“十三弟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