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能走到今日,也见识过大风大浪,那些被哀家害死的宫人,哀家的確是心存愧疚,不至於会困囿於此日夜折磨,哀家已经让人补偿他们的家人,难道他们的亡魂还不肯放过哀家?」谢太后不觉得自己生病,她现在更相信是死去的宫人不肯放过她。
周序川忙说,「皇祖母,就算那些宫人死后不甘心,您是万人尊敬的太后,小鬼难以近身,您不用有这些忧虑。」
谢太后依旧蹙眉,「哀家虽然不记得癔症时做过什么,但隱约还是感觉像看到很多人影,那些就是鬼。」
「那就遇鬼杀鬼。」周序川沉声说,「今夜我守在您门外,不管是人是鬼,只要伤害皇祖母,我都替您解决。」
什么鬼神之说,周序川根本不相信,他觉得是有人故弄玄虚,故意以鬼来嚇唬太后。
谢太后在周序川的安抚下,渐渐平了躁动不安的心,她这一生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就算真的有鬼,她也要跟鬼斗一斗。
「哈欠——」被沈时好叫来认花的慕容音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愤怒地瞪着沈时好,「你要这么多花干什么?」
「这是茶花,芍药,茉莉……」沈时好将她自己认得的花挑出来,还剩下好几样是她没见过的,「这些是什么花?」
慕容音捏着鼻子,「这几样都是从海外引进的,我叫不出名字。」
沈时好闻了闻,每一朵香气都清淡,但放在一起,浓郁得刺鼻。
「你不会觉得这些花香有毒吧?」慕容音皱眉问,「这些都是常见的花,怎么会有毒。」
「好吧,再等等。」沈时好说,让南溪将她採摘下来的花先拿回去放着晒干。
慕容音急忙走到没有花香的地方,「沈时好,你大哥是不是真的不回余州了?」
「我大哥只是参加秋闈,去不去余州有什么关係,你挺关心我大哥的。」沈时好瞥她一眼,见慕容音脸颊有些红晕,她更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谁关心他了,我就是问一问。」慕容音神態不自然,「好好的将军不当,偏要去走文官的路,他到底怎么想的。」
沈时好说,「去年我大哥在碎云台失踪的事,你没听说过吗?」
「我知道他受伤了。」慕容音抿唇,「沈时好,你实话告诉我,你大哥是不是伤了哪里,让他无法再上战场?」
「你自己去问我大哥。」沈时好面无表情地说,「他要是愿意告诉你,自然会说的。」
慕容音没好气,「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问你几句话还这么烦,爱说不说。」
「你不是娘们啊,你要是爽快的就直接去找我大哥了,来我这里磨磨蹭蹭打听做什么。」沈时好冷笑,本来已经打算告诉她了,现在就偏不说,让慕容音自己去找沈修则。
「没见过你比更討厌的人。」慕容音骂道。
沈时好勾唇一笑,「那是你见识太少了。」
「你……」慕容音瞪着沈时好,「我以前高看你了,以为你跟其他女子不一样,原来你也是差不多的。」
「那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沈时好说。
慕容音哼了一声,「你的眼光真差,特別是挑男人的眼光,居然挑了个紈絝。」
「你说,周序川是紈絝?」沈时好挑眉,「慕容音,你多久没回上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