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皇贵妃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在门外叮嘱徐公公,一定要仔细照看盛武帝,这才提着心离开。
「魏王呢?」盛武帝问。
徐福低声道,「回皇上,魏王爷一直在白兰轩,今天和世子去给太后请安,又去了河边垂钓。」
「去传他过来,陪朕下棋。」盛武帝说。
魏王很快就来了,圆润的脸庞还带着憨厚的笑,一双眼笑得只剩下一条线了。
「臣弟见过陛下。」魏王肥胖的身躯艰难地行礼,肚子上的肉还颤了几下。
「过来坐。」盛武帝指了指拔步床另一边,几上的棋盘已经摆了棋局。
「还记得这个棋局吗?」盛武帝含笑问。
魏王笑了一笑,「年轻时候就贏不了皇兄,这么多年过去,臣弟早就荒废棋艺,更加不是皇兄的对手了。」
「呵呵。」盛武帝轻笑着,忽地又猛烈咳了起来,苍白的脸色瞬间咳得涨红。
「皇兄,您保重龙体。」魏王伸手拍着盛武帝的后背,有些惊讶这才几天,盛武帝的气色怎么变了那么多。
「没事。」盛武帝摆手,「只是中暑,养一养就好了。」
魏王刚才碰过盛武帝的手腕,察觉到他的脉搏並不是中暑那么简单,身子亏损得很厉害,怕是时日无多了。
「臣弟还记得第一次跟皇兄下棋,父皇在旁边笑话臣弟,说臣弟直来直去,完全不是皇兄的对手。」魏王笑呵呵地说。
「有时候横衝直撞,说不定才能出其不意。」盛武帝说。
魏王嘆息摇头,「臣弟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根本分不出精力再去想棋局。」
「这是你下过的棋局,应该还有记忆。」盛武帝说。
两人对弈起来,盛武帝凭着记忆一步一步地走着,不一会儿,魏王就满头大汗,不停变化坐姿,脸色看起来好像很难受。
「跟朕下棋那么难受?」盛武帝问。
魏王苦笑,「不是,是臣弟……有难言之隱,坐不得太久,皇兄,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弟自小就有那个毛病,现在是更加严重了。」
盛武帝一愣,随即笑起来,「痔瘺啊,怎么还没治好。」
「怎么没治,反反覆覆的,就是没能治好。」魏王无奈道。
「你的棋艺比年轻时候还不行啊。」盛武帝看着棋盘,对魏王摇头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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