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让花太后回来。
「母亲,这些事情您別操心,最重要是自己的身体。」沈时好笑着说,「日期都订好了吗?」
长公主轻咳一声,「嗯,下个月初十,就不宴请宾客,走个过场即可。」
「母亲,就算不大办,世交好友总该宴请到家中,盛叔多年来总算有名分。」沈时好知道长公主是担心他们的看法。
「怀霽怎么看?」长公主问。
沈时好说,「怀霽自然与我都是一样的。」
「那……那就照你们的意思。」长公主嘴角溢出笑意。
周序川和沈修则的谈话就没有那么直白。
但在皇陵时,皇帝似有似无的试探,包括这次姜南明明犯下大错,皇帝却依旧将他留在身边当殿阁大学士,种种跡象,都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我也担心是不是摄政王当久了,便有一种唯我独尊的姿態,容不得他人跟自己唱反调。」周序川苦笑,「我希望皇上早日独当大任,又恐他被小人利用。」
三角提炉轻烟裊裊,氤氳了周序川俊朗的面庞。
沈修则低声说,「你可有想过,或许这就是先帝要你成为摄政王的缘故。」
「皇上已经日渐成长,不可能永远都是我们手把手教他做事,他有他的想法。」沈修则经歷过生死,看清过人性,他比周序川更想得开。
「我们这个皇上,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了。」特別对待太后。
「既然如此,让太后的五万两用不到在若水不就行了。」沈修则淡淡一笑。
周序川与他交换了个眼神,随即勾唇,「看来还真的要去討债了。」
……
……
翌日,恰好是休沐,不必上朝。
周序川带着女儿就去成国公家拜访了。
老成国公当初跟朝廷借了十万两修建祖宅和祖坟,多年过去了,一个铜板都没还过。
上次户部尚书才刚上门提起欠债,成国公差点没哭得昏厥过去。
十万两呢,如今他们大半的身家,只要能赖帐,他还能哭死一百次。
但在户部尚书面前哭能有几分作用,在周序川面前哭得惊天动地,对方怎么连眼皮都不掀一下。
「爹爹,他假哭的,都没有眼泪。」周满满稚嫩的声音响起,大厅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嚎得嗓子都发哑的成国公尷尬地咳了两声,哀戚戚地看着周序川,「王爷,我是真的没银子啊,当初都是我祖父借银子去修祖坟去了,总不能让我刨祖坟,把里面的陪葬给拿出来吧。」
()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