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后恼怒地拍桌,「哀家还没同意,沈时好教出来的女儿,果然一点教养都没有。」
「立刻召沈时好进宫,哀家要问一问她……」
「母后还想做什么?」李煦克制隱忍的声音传来,他压着心中的怒意,大步地出现在花太后的面前。
花太后皱眉看向李煦,「皇上,你怎么来了?」
「母后,满满只是一个未满四岁的孩子,您是可以当她祖母的人了,因为满满跟长乐一点小恩怨,你就惩罚满满,这也就算了,还让人断了地龙,连炭火都不给,你是想把满满冻死在宫里吗?」李煦冷冷地问。
「胡说,全天下的百姓没能用炭的人多的是,怎么不见他们就冻死了。」花太后喝道。
她只是想敲打沈时好,让沈时好明白,她早已经不再是无依无靠的花美人,她是太后。
沈时好和她的女儿就该跪在她和长乐的面前匍匐叩首。
「皇上,你为何如此惧怕沈时好,难道就因为周序川是摄政王,可你才是皇帝啊。」花太后叫道,「他们是你的臣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若是太软弱,只会纵容得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李煦失望地看着花太后,「朕不是忌惮他们,他们也没有权势滔天,母后,做人知恩图报,师父救过我们,朕能够有今日,摄政王功不可没。」
「这两年来,摄政王一直都在教朕如何亲政,若是他有二心,你以为朕和你能够有今日吗?」
花太后说,「你是皇上,他们无论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应该和不应该。」李煦低声说,「他们对朕忠心耿耿,朕不能辜负他们。」
「呵,所以你现在是要来质问你的母后,想要为周满满出气吗?怎么,要哀家做什么,让哀家去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赔不是吗?」花太后怒声问。
李煦说,「满满今日出宫的时候,身子在发热,御医说她得了风寒。」
「母后,你应该不想再回皇陵的,对吧?」李煦站了起来,「摄政王回来若是不同意您留在上京,朕也没有办法。」
「你……」花太后大怒,她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母后好好想一想吧。」李煦大步离开,「今日偏殿那些宫女,朕就替母后处置了,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花太后气得把花瓶都砸到地上。
「太后娘娘……」语兰脸色苍白地走进来。
「怎么了?」花太后皱眉问。
语兰压低声音,「安源公子……被人打断了一条腿。」
哐啷——
花太后手边的茶杯摔落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花太后尖声问,「他不是在京卫所吗?有李錚护着他,他怎么会出事?」
「不是在京卫所出事的,是在外面吃酒的时候,被人打断腿的。」语兰说。
「源哥儿才刚来上京没多久,不会得罪什么人,到底是谁要害他?」花太后心头一阵慌乱,「你快让人去问问姜南,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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