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去没多久,就让人来传沈时好和黎夫人。
沈时好还有些诧异,李煦居然这么听皇后的话?看来也不是完全听不进別人相劝的嘛。
若真是如此,她或许还能请皇后多多劝说李煦,不要对北狄掉以轻心,他都已经中毒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轩辕默肯定会捲土重来,他对锦国的贼心从来没死过。
等她们来到皇上的院子,看到昏睡过去的李煦,沈时好把刚才的念头掐了回去。
「黎夫人,请。」皇后低声说。
沈时好抬眸看了一眼周围,连徐公公都被打发走了,能够在这里伺候的,那就都是皇后的人了。
「是美人草。」黎夫人惊讶地说,「这是禁药,会断子绝孙,有报应的。」
皇后绝望地闭上眼睛,「她们将毒用在皇上的身上,却让宫中妃嬪都跟着中毒吗?」
黎夫人说,「皇上中毒已深,不会再有子嗣,皇后娘娘不要紧,换个男人就可以了。」
「……」沈时好瞳孔微缩,对黎夫人轻轻摇头。
「皇后娘娘恕罪,臣妇说错话。」黎夫人急忙要下跪。
他们古越就没有寡妇要从一而终的,所以她才会这么跟皇后说的。
「不怪你。」皇后说,「王妃,你们先回去吧。」
沈时好行了一礼,知道皇后此时定是心灰意冷,但也对皇上再没有期待了。
否则怎么连问都不问黎夫人,有没有治好皇上的解药?即便不能有子嗣,但缓解毒性,不然身体亏空总还是有办法的。
……
……
李煦醒来时,已经不觉得身体虚弱,他立刻就召见周序川。
周序川这次没有拖延,很快就来了。
「你是骗朕的,朕根本没中毒。」李煦指着周序川,「你以为这样,朕就会受你摆布吗?」
「皇上,从你登基到现在,我究竟如何摆布过你?」周序川反问。
「是我不让你亲政吗?是我在朝廷一手遮天结党营私吗?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般猜忌怀疑我?」
「第一封奏摺是我教你批的,是我教你如何笼络大臣的心,是我教你如何权衡朝廷……」
李煦听着周序川每说一句话,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若非舅舅临终托付,你真以为我稀罕当这个摄政王。」周序川冷笑,「我真是要摆布你,你还能把我赶到南岭吗?」
「你別说得那么好听,如果你真的对朕忠心,父皇给你留下得密旨,你为何迟迟不肯告诉朕?」李煦咬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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