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日子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至少要过十年这样的辛苦日子，才能让孩子们长大成人。自己还年轻，咬咬牙或许还能撑得过去，可是老父亲呢，他还能撑那么久吗？

而且这个漫长的日子里，孩子们缺乏父母的管教，会变成什么样子，根本不得而知。或许就跟自己小时候一样，懵懵懂懂就长大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李刚不敢想，实在是不敢想，越想就只能越后悔。

虽然曾经，现在，甚至将来，他都认为老爸让他忍气吞声是对的。可是，脾气来了，根本压不住啊，谁让那个女人那么气人呢。生了别人的孩子，夜不归宿，还教唆儿子，哪一样都不是一个男人能忍得下来的。自己忍了那么，已经到达人类极限了。爆发一下也无可厚非吧?

他越想越脑乱，人的尊严和现实之间，已经搞不清楚哪个更重要了。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抹掉女儿眼角上的眼泪，开始唱起了儿歌。

女儿听到跑调的歌曲，也安静了不少，有时还会跟着歌声咿咿呀呀地叫着，偶尔还会咯咯地笑。

这时，李刚才注意到，女儿的眼睛鼻子跟自己很像，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那眼角都是一模一样的。他不自信地把孩子抱到镜子前面，给了女儿一个鬼脸逗她笑起来后，自己再看向镜子。他努力憋出一个笑脸，越发觉得像了。平日里自己笑得太少了，都已经忘了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模样，这才没留意女儿竟然和自己那么像。

这当然不能完全怪他，婴儿长开了，模样肯定和出生时差别很大的。

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但很快他又抹掉了这个念头，就算自己搞错了，科学家肯定不会搞错吧？血型的组合搭配也不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啊。

就在他疑惑之时，哐的一声，大门被猛地推开了。林美凤哭着跑了进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妆都花了，脸上还有几道红色的印记，像极了趴在桌子上刚睡醒的人。

她二话不说，就要把女儿抢过去。李刚的反应比她快多了，一闪身就躲了过去，转头压低声音呵斥道：“你干嘛？疯了吗？”

此时，林美凤的心态已经崩了，根本就不管那么多，一边伸手就在李刚身上乱挠，一边哭叫道：“把女儿还给我，把女儿还给我，我不跟你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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