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无垠且深邃的虚空之中,黑暗如同最为浓稠的墨汁肆意翻涌,静谧得近乎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令人窒息之感扑面而来。神秘符文隐匿于黑暗深处,若隐若现,它们闪烁着微弱且晦涩的光芒,每一道光芒的闪烁都像是在低声呢喃,诉说着宇宙诞生以来那些不为人知的古老秘密。
位面缝隙,宛如这无边黑暗画布上一道缓缓浮现、逐渐清晰的裂痕。裂痕周围的空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如水面般泛起诡异而扭曲的涟漪,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这扭曲的时空漩涡之中。杨越一袭素袍,周身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自然之力光芒,静静地悬浮在这虚空之中。他的眼神深邃如同这无尽的虚空,锐利得能穿透一切虚妄,凝视着那越发清晰的位面缝隙,仿佛世间所有的真相都即将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袒露。
这处空间虫洞,早已超越了人类正常的认知范畴,它的存在就像是宇宙精心编织的规则之网中一个突兀出现的漏洞。即便是某些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无数先进的科技仪器和探测手段,面对这神秘莫测的空间虫洞,却如同脆弱的蝼蚁,根本无法探知其分毫。那些最前沿的科研团队,耗费无数心血研发出的精密探测设备,一旦靠近这空间虫洞,便瞬间失灵,仿佛被某种强大而神秘的力量无情地拒之门外,更别说踏足其中了。
然而,杨越,这位成功点燃神火,成就神灵之位,成为货真价实的自然之神的强者,却拥有着超越常人想象的能力。他的意识如同一条无形且坚韧的触手,在这神秘的虚空中缓缓伸展。他紧闭双眼,额头上微微沁出细密的汗珠,周身的自然之力光芒也随着他意识的深入而不断闪烁跳跃,仿佛在与这神秘的空间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较量。终于,他成功地感知到了那空间缝隙的存在,这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当杨越的意识小心翼翼地踏入这片神秘空间时,他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奇异而又复杂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孤独摸索了无数岁月的行者,在绝望的边缘,突然看到了一丝来自远方的曙光,那是希望与未知交织的光芒。与此同时,他对于之前投放的魔植种子的感应,也在这一刻变得越发强烈和清晰。他能感觉到魔植种子中蕴含的生命力量在欢快地跳跃,仿佛在向他诉说着成长的喜悦。他的意识仿佛与那魔植种子之间建立起了一条无形却坚不可摧的纽带,随着他的感知不断深入,这条纽带也变得越来越牢固,越来越清晰。
渐渐地,杨越已然能够清晰地知晓,位面缝隙的另一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有意思……”杨越的意识在空间缝隙前停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远在希望绿洲第三株巨木上盘膝而坐的本体,此刻脸上也浮现起了同样的笑容。他的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周身环绕着浓郁的自然之力,随着他的感知,自然之力也在微微波动,仿佛在与远方的神秘世界进行着某种微妙的呼应。在他感知到那个世界的时候,一件有趣的事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让他原本平静如湖水的内心泛起了层层涟漪。
“……竟然还是一个穿越者拿到了我的魔植……”杨越的心中充满了诧异,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原本以为魔植种子在其他世界发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他精心培育的魔植种子,拥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只要有稍微过得去的土壤和水源,就完全可以独立成长起来。在其他世界扎根、发芽、成长,然后他就能够在其他世界获得信仰之力,也能够在其他世界降临自身意识,储存自身意识,类似于创造出一个分身,而且这个分身不会轻易被磨灭,这是他探索多元世界的重要手段之一。
可这一次,他刻意挑选的一枚魔植种子,情况似乎并非那么简单。他精心制作的这颗魔植种子,竟然没有按照常规的方式在其他世界发芽,而是直接与人共生了。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共生的对象,在那一个陌生的世界,竟然还是一位穿越者。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让杨越一时也颇为讶然。他的心中不禁涌起无数的疑问:这个穿越者究竟有着怎样独特的体质?魔植种子与他共生后,又会产生怎样奇妙的变化?
“……不过这样也好,我的这一颗种子,就能够借助那位穿越者,去了解这方世界一个究竟……”杨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也许这将是他探索这个神秘世界的一个绝佳契机。
……
另一个世界。
……
夜幕笼罩下,一场大雪悄然而至。那雪花仿若被一双神秘而无形的手,从遥远的天际精心播撒而下,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每一片雪花都像是来自九霄云外的纯净精灵,在无垠的夜空中肆意舞动,它们身姿轻盈,相互交织、碰撞,而后悄无声息地将整个世界温柔拥入怀中。一时间,天地间一片静谧,唯有雪花簌簌飘落的细微声响,似是它们在低声呢喃着不为人知的古老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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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曙光奋力穿透厚重云层的层层阻碍,挣扎着洒落在这片银装素裹的大地上。
就在此时,“咚咚——”一阵雄浑而古朴的钟声骤然响起,刹那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这钟声源自大空寺的晨钟,音色低沉醇厚,悠悠扬扬,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在空气中悠悠回荡,经久不绝。它宛如一位忠诚且不知疲倦的使者,每日辰时都会准时敲响,伴随着这钟声,苍南县内外也渐渐从沉睡中苏醒。街巷中,早起的人们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氤氲散开,与这洁白的雪景相互映衬,勾勒出一幅充满烟火气息的生活画卷。
尽管晨间寒意依旧浓重,凛冽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刃般刮过人们的脸颊,生疼生疼的,但县城内几条主要街道的街面上,积雪早已被勤劳的百姓清扫干净。在苍南县北城的一座小院外,一阵急促的砰砰敲门声突兀响起,打破了周边的宁静氛围。
“苏禅哥,苏禅哥,快开门呐!”那声音清脆嘹亮,带着少年特有的蓬勃朝气与无限活力,仿佛能穿透这冰冷的空气,给人带来丝丝暖意。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圆脸少年正踮着脚尖,在院落外急切地拍打着门。少年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恰似熟透的苹果,皮肤微黑却透着健康的光泽,那是长期在户外劳作留下的痕迹。他年纪虽不大,身形却颇为壮实,一件宽大的夹袄被他那如小牛犊般结实的身子撑得满满当当,一举一动间,更显憨态可掬,让人见了忍俊不禁。
“来了来了,别敲啦,再敲我这扇大门可就要散架咯!”一个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从小院内传出,话语中还夹杂着晨起的慵懒。不多时,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拖沓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打开了门。
这青年身材消瘦,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眼中带着一丝倦意,显然还未完全从睡梦中清醒,眼神里还透着些许迷茫。他身着一身粗布皂衣,质地粗糙,穿在身上显得极不合身;头戴一顶方形小帽,帽檐微微耷拉着;腰间松松垮垮地挂着一把尺许长的腰刀,刀鞘上的铜饰黯淡无光,毫无生气。明明是一身颇为严肃的衙役服饰,穿在他身上却显得十分滑稽,仿佛这身衣服与他整个人格格不入,就像是一个孩童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在嬉闹玩耍。
站在门外的圆脸少年看到青年的装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脆爽朗,在这清冷的早晨显得格外响亮。
“苏禅哥,我还以为您把今儿个这大事儿给忘了呢,没想到您都收拾好了,只是您这打扮可一点儿都不威风呀。您瞧瞧那些真正的捕快,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腰杆挺得笔直,哪像您,跟个没睡醒的懒汉似的。”说着,还夸张地模仿起那些威风凛凛的捕快走路的样子,逗得苏禅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青年睡眼惺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嘴巴张得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似乎起得太早,整个人都还没缓过神来,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第一天去衙门当差,再怎么着也不敢忘啊。只是这衣服实在太别扭了,能凑活着穿就不错了,我还没习惯呢。这衣服又硬又糙,穿着浑身难受,这帽子戴着也不舒服,总感觉随时都会掉下来。还有这腰刀,挂在身上晃晃荡荡的,走路都碍事得很。”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摆弄了一下帽子和腰刀,满脸的嫌弃。
“上班?”圆脸少年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恍然大悟,接着笑道:“哥哥这个词用得妙啊,三班衙役,您是捕班快手,可不就跟上班一个样嘛。哥哥,您嫌这衣服别扭,可您知道吗,这苍南县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盼着能穿上这身衣服呢,这可是份体面的差事啊!您想想,当了捕快,走在街上那多威风,谁见了不敬畏三分。而且还有俸禄拿,既能养活自己,还能补贴家里,多少人做梦都想呢。”
说着,他便快步走到青年身旁,手脚麻利地帮着整理起衣物穿着,一边整理还一边念叨:“您这束腰可得紧几分,前衽得自然垂下来才行,这样才像个捕快的样子嘛。您看,束紧了是不是立马精神多了,走路也更有劲儿了。还有这帽子,一定要戴正咯,可别歪七扭八的,不然像什么话呀。”他一边说,一边仔细地帮苏禅调整着衣服和帽子的位置,眼神中满是认真和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苏禅张开双手,任由圆脸少年摆弄,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他开口问道:“庄平,你今儿个家里不用忙活吗?可千万别因为我耽误了家里的事儿。你家杀猪的活儿那么多,你爹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