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皱眉。
狠睨了眼陆砚,起身就要走。
“姐姐,我刚来你就要走吗?”
裴晚加快了推轮椅的动作,直接将南知意堵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南知意冷笑。
“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如果想让我捐骨髓的话,最好还是省省力气,除非我死,否则绝不可能捐。”
这句话瞬间让陆砚皱了皱眉。
“栀栀,晚晚的病情加重了,医生说她最好保持愉悦的心情。”
“所以,你和我离婚,和她结婚去亲亲我我的,我保证她一定愉悦。”
“胡闹!”
陆砚的脸沉下来。
裴晚脸上的表情也瞬间慌乱,“姐姐,我和姐夫没什么的,你千万别误会。”
“需要我把婚纱照调出来,丈量一下你们之间的距离吗?”
南知意调出那张裴晚亲吻陆砚,陆砚手捧他脖颈的。
“如果亲到一起都没什么,那你们的尺度和我真的不同。”
手机怼过去的一瞬,陆砚眸光闪烁,而裴晚脸上则是晕出羞色。
“大概把你们捉奸在床,你们也会说你们是清白的,这放眼整个出轨圈,也是炸裂的存在。”
“够了!”
“不会发生这种事。”
陆砚沉声。
裴晚在这时候把手里拎着的袋子递给南知意,“姐姐,别和陆砚哥闹了,明天是你的生日,他一早就叮嘱我给你买礼物。”
“拿着吧。”
“收下礼物,和陆砚哥和好,只有看着你们和好,我才能放心。”
“婚纱照的事情我已经解释了,陆砚哥从始至终都是被逼的。”
说完,把那个袋子强制塞到南知意手里。
南知意直接把袋子丢开。
袋子剐蹭着桌面,砰的坠到地板上。
裴晚的眼眶瞬间红了。
“姐姐,你还没闹够吗?”
“陆砚。”
南知意直接忽略了裴晚的表演,看向眸色沉沉的陆砚。
“收起你的假惺惺,你现在和她一样,在我眼里面目可憎。王八咬乌龟,不相上下。”
“说出你的条件,我只想离婚。”
陆砚恨不得咬碎了后槽牙。
眼眸中迸出的光锐利的能杀人。
“南知意,你不过仗着裴西州给你撑腰,你还有什么?”
一句话瞬间让南知意的心跌至冰窟。
她顷刻间明白了为什么陆砚会有今天这一出。
“所以,你今天带着她来找我,表面上是来挽回,实际上只是迫于哥哥的压力?”
陆砚皱眉,刚要解释,南知意的声音砸落。
“省省吧。”
“哥哥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至于你们两个,我祝你和裴晚终成眷属,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你——”
不等裴晚摆出受伤的神色,南知意直接撞开她的轮椅离开。
陆砚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被无情的踩踏上去,依稀听到里面什么东西清晰碎裂的声音。
南知意毫无所觉。
陆砚狠狠皱眉。
裴晚,“礼物——”
南知意头也没回,“让礼物和你们一起见鬼!”
裴晚气的抓紧了轮椅扶手,里面的东西是陆砚在拍卖会上花重金买下的帝王绿翡翠手镯。
刚才那一下一定踩碎了。
裴晚又妒又恨,简直恨极了南知意的云淡风轻。
那种见多了奢侈品,也从没把物质放在心上的从容不迫,最让她愤怒。
凭什么。
她从小为了微末的物质苦苦挣扎。
而南知意却获得二十多年的富贵人生?
这不公平!
裴晚不甘心!
“让她去!”
南知意的绝情也很很刺伤了陆砚。
私下他可以哄,可以宠,但大男子主义让他忍不了在人前被践踏。
如今南知意的每个点都踩在他的雷区。
陆砚眸光阴翳的盯着南知意绝情的背影。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
他垂在身侧的指节咯吱作响捏成了拳头,眼眶已经氤出了愤怒的深红。
……
下午南知意就接到来自周助理的电话。
“三小姐,裴总刚下飞机,约在哪里?”
南知意的心在顷刻间雀跃起来,整个人快乐的轻飘飘的。
“都行。”
最终地点定在了茶馆。
还没踏入包厢,冉冉茶香充斥空气,让南知意的心不知不觉也沉静下来。
叩门之前,不知为何,紧张的手心都渗出了凉汗。
“叩叩”两声,门内传来沉洌嗓音,“进。”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南知意瞳仁微紧。
因为包厢内不但有裴西州还有另外一个人,裴西州的女朋友宁溪。
宁氏集团的独女,真正的名门千金。
也是北城公认的第一名媛。
她浑身上下沐浴在木质轩窗外透来的阳光下,从头发丝到脚趾,精致漂亮到了骨头里。
此刻她正站在桌边洗盏。
素手提壶,漂亮的茶盏冒出冉冉热气。
茶香四溢中,裴西州端坐在茶桌前,逆光的关系,他俊逸的五官一半迎光一半浸在暗影中,深邃的轮廓,优越的骨相彰显无疑。
只一眼,南知意就看的心跳砰砰。
裴西州生的好,自小就是校草,成年后更是被评为京圈四美之一。
京圈四美各具特色,裴西州被誉为斯文败类。
称,他的危险蛰伏在镜片之后,好想撕破他斯文的皮囊,看看他挣脱理智之后到底多疯。
如今两人在一起,南知意脑海只闪过一个词。
郎才女貌。
至于丁甜说的嫁给哥哥,骑脸输出什么,在两人联袂出现的一刻,都化作了笑话。
“哥哥。”
南知意从思绪挣出,喊了声。
又对宁溪扯了扯嘴角,“嫂嫂。”
这个称呼砸下,氛围瞬间有些诡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知意觉得裴西州镜片下的眸光更凉更冷了。
倒是宁溪被这个称呼逗的眼眸弯弯。
觑裴西州一眼,娇羞又甜蜜,“这样叫不好吧,我和你哥还八字没一撇。”
还不等南知意回。
裴西州冷若清泉的声音传来,“坐。”
他将宁溪刚刚沏的一盏茶推至南知意面前,撩眸而起的同时,沉沉气势也震慑而来。
“说说为什么要打定主意离婚。”
“据我所知,陆砚在外并没有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