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受控制的羞意从心尖颤栗而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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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西州的眸定在她微红的眼眶上,倏而一笑。

“如果这是你深思熟虑过后的结果,我会尽力促成,达成你的愿望。”

“南家的事好办,这两天就能给你迁出户口来。”

“只是……”

裴西州撩起薄薄的眼皮,“你是打算单独一个人立户,还是迁到哥哥的户口本来?”

南知意心脏被重捏了一把。

红唇嗫嚅,下意识中,想迁到裴西州户口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可是顷刻间想到了宁溪。

那股迫切,生生被咽了下去。

算了。

哥哥和她到底不是小时候,迁到一起并不方便,与其等到哥哥结婚讨嫌,不如现在就单独立户。

“单独一人。”

她清泠泠的眸似乎多了些东西。

裴西州盯着她雪白的小脸儿,喉骨莫名发紧,“好。”

“哥哥。”

南知意从那股难受中回过神来,捏紧手心看向裴西州,迎着他温煦的目光,挤出一个灿亮的笑容。

“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裴西州皱眉。

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南知意有事情瞒着他,那种迫切想保持距离的感觉,让他感觉糟糕透了。

沁薄的唇绷直了,眯眼透出的目光凉了几分,“纪泽清还没来,等他回来了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灯影下,他高挺的白皙鼻梁在脸颊一侧打下阴影,给英挺的脸庞衬出几分硬朗。

“不用了,我没事。”

在最初的感动后,南知意再面对裴西州总有几分生疏和无措。

毕竟是多年不见了。

尽管是名义上的哥哥,久未联系,也会感觉陌生。

“听话。”

禁欲斯文的脸孔,撂下命令的这一刻,却是绝对的不容置喙,掌控欲十足。

颀长高峻的身形压着暗影袭来,如一座堵在面前的山,单手插兜,含笑而立,低眸看来,眸软如水。

南知意心猿意马,胸腔下砰砰数声,鬼使神差的“嗯”了声。

刹那间,就见裴西州唇角绽开笑。

她郁闷许久的心,如日破云,也在顷刻间晴朗开来。

纪泽清过来的时候,见到南知意的惨状,“啧啧”几声,“到底是谁,舍得对你这样的小美人儿下手?”

“栀栀妹妹,告诉纪哥哥,纪哥哥帮你报仇。”

南知意见纪泽清的时候不多。

最后一次见还是在六年前,自从裴西州去国外开拓市场后,纪泽清也跟着去了国外。

看他的模样,对她和裴家的战争也一无所知。

纪泽清边说,手中的听诊器下意识的按在南知意的胸前,南知意洗过澡,换上了周助理带来的小礼服。

斜肩款式恰好露出左边圆润小巧的肩头。

冰冷铁质的听诊器按入白色布料,挤的软肉下陷,凹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正常的听诊行为,南知意没在意,纪泽清更没在意。

但落入裴西州眼底,却是荡起了惊涛骇浪,尤其是刚才还听到纪泽清自称“纪哥哥”。

此刻看着南知意水汪汪的鹿眼紧盯着纪泽清,红润的小嘴儿微张,似在认真凝着纪泽清的脸。

裴西州顺着她的目光扫过去。

和纪泽清多年朋友,以前从未觉得,现在竟觉得纪泽清那张清俊的脸格外碍眼。

一种莫名的摧毁欲烧的妒火四起,偏这种无名火来的没有道理,宣泄都没借口。

裴西州眸沉似铁,目锋犀利如刀,危险的,一寸寸的沿着纪泽清的脸剐蹭而过。

一种强烈的危险直觉,让纪泽清瞬间脊背凛直!

他下意识的观察四周。

却只看到裴西州骨节分明的手不耐烦的抓开领带,提起一旁的水灌入口中。

漂亮的喉结在皙白的肤色下滚动,吞咽的动作,略猛。

好似渴到了极致。

“哎——”

纪泽清制止。

刚起话头,就对上一双凛冽的眸。

裴西州危险眯眼,那表情好似他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下一秒就是他的死时。

朋友多年,纪泽清比谁都了解他,深知他这是生气了。

又有些纳闷他为什么生气。

摸了摸鼻子,提醒,“你刚才喝的是我倒在里面的生理盐水……”

眉毛忍不住一抽,不可思议的问,“你就没觉得咸?”

裴西州睨了眼杯子,下意识的扫了眼南知意,淡定到了骨头里,“补充点生理盐水也不错。”

“……”

纪泽清一整个无语住了。

“你行,还得是你呀老裴!”

“检查你的。”

裴西州轻叱了声。

纪泽清倒是没在意,不过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裴西州那薄冷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

一旦他和南知意有点肢体接触,那道目光就会变得格外阴冷。

尤其是他试图掀开南知意的裙摆,查看她小腿上的擦伤。

胜雪的肌肤上剐蹭开一道道红痕,油皮破开,像是白纸上开出一朵朵鲜研的红玫瑰,明明是伤口,衬着那白至半透明的肌肤,愣是有一种又纯又欲的感觉。

稍一碰触,南知意贝齿咬住唇瓣,眼眸氤出水汪汪的碎光,“嘶”的那一声轻吟,听的人心都要化了。

他伸手,刚要握住小腿帮她消毒清创。

一道身影强硬的挤入他和南知意之间,纪泽清手中的棉签被夺走,裴西州骨节分明的大掌轻握住纤白小腿,眸底猝起阴翳风暴。

“我来,你手脚粗,别弄疼了栀栀。”

职业素养被质疑的纪泽清炸了,刚要反驳,看着裴西州小心翼翼帮南知意擦药的样子,脑子里陡然浮现一个诡异的念头。

老裴这些年清心寡欲,除了一个为了敷衍外界的合约女友宁溪,身边飞个苍蝇都是公的。

这样守身如玉,难道是因为……喜欢南知意?

纪泽清狠狠打了个寒战。

下一秒就鄙夷的删掉这个念头。

再盯过去——

裴西州长指捏的棉签在她小腿上轻触,蜻蜓点水一般,撩起眼皮低问南知意,“疼不疼?”

南知意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笼罩在裴西州温柔的目光下,心窝一阵阵的往外涌动甜甜的暖流,眼眸情不自禁就弯起来,看着亮晶晶的。

“不疼。”

裴西州低下头认真清创。

纪泽清看到这幅画面,顿时打消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