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知意而言,能保持距离一会是一会。
“兄妹关系吗?”
耳畔落下沉沉感慨,好似还裹着深重潮湿的欲…念,可不等南知意仔细分辨,纤薄的脊背就陡然一僵。
温热潮湿的触觉裹上耳廓,裴西州转身,低下头温柔的舐了下她的耳垂。
南知意脊柱细密颤栗,抬手就去推碾压过来如小山一般的宽阔胸膛。
细腕却落入宽掌,如一道柔软的柳枝,被他来来回回的捻揉。
神经末梢的血流飞快,好似要冲破雪肤。
“哥~~”
她声线颤抖。
“兄妹会接吻吗?”裴西州低低凉凉的音落至耳朵,激的她皮肤收缩。
“会像我这样吻你耳垂?”
“吻你发丝?”
“吻你额头?”
“吻你脸颊?”
“吻你鼻梁?”
“吻你……”
随着低凉嗓音,碎吻若雨,轻拂肌肤,落至哪里,哪里就是一片颤栗。
最后一句。
深瞳沉沉盯着她颤的不成样子的粉唇。
白白的细齿噬着粉唇,咬出凹坑,那个点因为充血变得色泽深红,如被蹂躏出汁水的樱桃。
红艳艳的,像在等吻。
裴西州受够了蛊惑,喉结轻滚,仅剩的一只手摘掉眼镜,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
南知意浑身颤抖,香汗淋漓的浮出雪肤,哆哆嗦嗦的颤着指尖扣衬衫的扣子。
粉润的唇已经肿的一塌糊涂,长睫上挂着润润的泪光,眼眸湿漉漉震颤。
就连扣到顶的衬衫外侧,也露出一个个霏靡的吻痕。
她边扣边掉泪。
心脏哆哆嗦嗦,像是停不下来的筛子。
裴西州刚才那个宣誓主权般的吻,完全打破了她内心坚守的壁垒。
好似有一道防线在心底崩断。
她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你怎么能这样逼我,裴西州,你是我哥哥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吻结束,裴西州深瞳晦暗,连之前那点愉悦都消失殆尽。
“是你惹我的。”
“栀栀。”
“从你主动亲过来那一刻,在我心里,你已经不是妹妹。”
南知意不肯说话,别开脸庞,耳尖红的能滴血。
是羞,是恼,更是屈辱。
“好,我知道了。”
南知意提气。
“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还是你想现在就要了我?”她讽刺一笑,迎着裴西州晦暗涌动的眸,像是认了命一般,素手捏住最上面一颗纽扣。
莹润指尖微动,扣子在锁眼里扭了下,眼看就要脱离扣眼的掌控。
蓦地。
一只宽掌扣住纤润的指尖。
“不必。”
“我送你回甜水湾。”
南知意长长松一口气。
下一秒,裴西州冷冽声音似从冰窖发出,“我和你一起收拾行李。”
“什么?”
南知意不敢置信。
“我帮你买了个院子。”
“你搬去那里。”
“不!”
南知意强硬的反对,跃至脑子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裴西州要把她当金丝雀般豢养起来。
“这件事容不得你反对。”
“要么你搬去西风馆。”
“栀栀,总不好一直让你打扰丁甜。”
“谢谢,但是不必,甜甜很喜欢和我住在一起。”
“她交了男朋友,因为你住在她的公寓,每次他们只能去酒店开房。”
蓦地。
一个文件夹被丢到她手心。
她疑惑打开一看,一张张都是丁甜和一个清俊男子的亲密照,以及他们相拥从酒店房间走出的照片。
南知意诧异。
丁甜恋爱了,为什么她不知道?
裴西州捞起眼镜戴上,“如果你不喜欢我见你,在宁家的事出结果之前,我不会去打扰你。”
最后结果是南知意被带去西风馆。
因为她不想接受来自裴西州的馈赠。
踏入西风馆,熟悉的客房让她想到前几天那个缠绵悱恻的吻,刚才消退的热度再度浮上雪白脸颊。
她板着小脸转身要关门。
“晚安,今天不用见了。”
“急什么。”
“你还没吃晚饭。”
裴西州推门,强大的力量感让她无力抗衡,只能眼睁睁任由他挤进来。
他从裤兜里捞出一只白色腕表,拉起她柔白细腕缠上去,动作轻柔的扣好表带。
“带好,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摘下这只表。”
他前所未有的强势霸道。
南知意只觉得不知所措,垂着眼帘不语。
裴西州自是明白徐徐图之的道理,倒也没逼她,用过晚饭之后,看着她窈窕的身影近乎逃一般离开。
回到客房后,南知意脊背贴着门板紧促喘息。
好容易稳定了心跳,转身锁门。
将满身疲惫浸入浴缸那刻,南知意才看清衬衫下鲜红刺目的吻痕。
一点点鲜妍的红,像掉在宣纸上的红梅花瓣儿。
好似和上一次陆砚留下的十分相似?
一个诡异的念头再度浮至脑海,又飞快被掐灭。
但是心上就像崩了一根弦。
等从浴室出来,她立刻拿出手机搜索吻痕二字。
莹润指尖打下一行字。
吻痕都是类似的吗?
可搜遍所有的a,都没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就连百度出来的吻痕图片,都和她身上的截然不同,找不到任何共同点。
南知意身上蒸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明明房间内的中央空调散着温度恒定的冷气,她还是热的出奇。
刚将手机丢到一旁,突然有消息进来。
裴晚发来一张照片。
高级病房内,陆砚正弯腰从盆里捞毛巾,骨节分明的手指搅拧毛巾,水迹淋漓而下。
他正侧眸看向裴晚,漂亮的瞳仁里面落满深深浅浅的碎光,看起来温柔极了。
南知意的指尖微僵。
到底是七年的感情,眼睁睁看着陆砚沦陷入裴晚的温柔陷阱里。
那种疼痛揪着心脏汹汹如潮。
原来就算放弃了,心还是会痛的呀。
也就在这时,房间突然响起清脆的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