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而我,从开始的气势磅礴,逐渐萎靡,在他一记破碎感拉满的眼神中,溃不成军。
我的心在胸膛里乱成了一锅粥,又疼又酸的情绪攥紧了它,让它越发不甘的抗争,想要摆脱理智的禁锢。
我在他凛冽如风的逼视中,几乎掉下泪来。
也就在我快要蚌埠住的时候,耳畔沈从序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boss,我自己捡起来。”
他轻飘飘的瞥了眼薄宴时,而后,将我从薄宴时紧窒到疼痛的怀抱中拽离。
力道一点点松开的时候,薄宴时瞳仁剧烈的震颤,那些不舍炙烈如火,火舌卷着肌肤,疼至蜷曲。
到底是一松。
撤离的那一刻,好似有人把心脏从腔子里拽走,那个位置,又空又疼。
漫卷而来的疼痛汹汹的淹没了他。
也窒息了我。
我没有回头,沈从序稳着我的肩膀,正在一步步拉远和薄宴时的距离。
哪怕走远了,如芒在背,依旧刺的我无法安宁。
抵达保姆车,沈从序要上后座被我制止,我仰着头笑看他,“去副驾驶,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沈从序一滞,没有说什么,顺从的去了副驾驶。
挡板隔开,车窗滑落,凉风撕扯我的头发,我隐忍了良久的情绪终于溃堤。
仰靠在靠背上,我许久没有动弹一下。
不经意瞥过窗外,薄宴时颀长的身形立在医院门口遥遥的望着我,似要立成一道永恒。
我情不自禁裹紧身上的外套,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侵袭而来,就像我还停留在他最后那个悲凉绝望的拥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