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仍记得那天吹过巷子的风是桂花味的,混合薄宴时身上的香气,能让记忆呼啸而过,也让回忆戛然落幕。
“学长——”
我轻轻叫了燕栩一声。
他眼尾微湿,显然也陷入了从前的回忆中。
“嗯?”
“我那时候,好喜欢他呀——”
我盯牢燕栩漆黑的眼睛,一字一句,“现在也是。”
燕栩嘴角的笑僵一秒,又释然绽开。
盯牢我的眼,他也意味深长。
“我也是。”
是什么?
我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想不到燕栩居然这样死心眼,哪怕我拒绝的这样斩钉截铁,依旧没有让他死心。
大概,爱就是这样一种,不能收放自如的产物。
它是爱人眼睛里的第八大洋,嘴巴闭紧,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见打的差不多了,我让人收了手。
“白晓峰,不要挑衅我们的耐心。”
白晓峰眉眼阴沉,伸手抹了抹嘴角的淤青,死盯着我和燕栩,诡异的笑了。
白盈盈去了县医院没多久,雨渐渐停了。
夜半时分,我睡的昏昏沉沉的时候,依稀听到客栈门板被人敲响的声音。
没想到这大晚上还有人入住。
我没往心里去,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翌日清早,我才惊觉昨晚漏夜入住的人竟然是薄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