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爆炸声,如同一颗惊雷在耳边炸响,把迎面开过来警车上的警察吓了一大跳。副驾驶上的警察身子猛地一震,手中的文件差点散落,他的眼神瞬间慌乱起来,立刻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向警局汇报,说话间气息都有些不稳:“张队!张队!兰凤路一辆警车发生爆炸!请求支援……”
凌晨五点多,海东市警察局会议室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坐在主位上的警察局新任局长徐双元,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冰冷如霜,他的目光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缓缓环视了一下会议桌两边的所有人。
随后,他的右手重重地敲了敲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质问道:“咱们海东市的治安情况怎么越来越差了?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我们警察局工作没做到位,还是情况一直如此?谁能给我说说?”说话时,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表情严肃而凝重。
坐在副手位置的老局长谭松,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额头上的皱纹也似乎更深了几分。他紧抿着嘴唇,右手下意识地轻轻摩挲着下巴,斟酌了一下,才对着徐双元沉声说道:“徐局长,这样的事情,跟城市高速发展有一定关系。是人是狗都想赶上时代的步伐,大发一笔横财,所以铤而走险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现在只有积极面对,才是唯一的策略。”说完,他微微叹了口气,身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徐双元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像是黑暗中闪过的一道冷光,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谭松,随后嘴角微微上扬,无奈地冷笑一声:“哈哈!谭局,你这理由是不是有点牵强?我从事政法工作虽然没有你的资历深,但也不是刚参加工作的愣头青、小白。
我这才上任几天,就发生两起爆炸案,都用上了枪支、手雷,这还是和平年代吗?我怎么感觉进入了旧社会,一言不合就动枪动炮!我真不知道咱们以前的工作是怎么做的!”说着,他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文件都跟着抖了一抖。
徐双元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再次说道:“算了!今天咱们不是讨论这些谁对谁错的问题。”说完后,他的目光转向了刑侦一队队长张大斌,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张大斌心领神会,立刻挺直了腰板,“唰”地一下站起来,双脚微微分开,双手自然下垂,汇报道:“徐局,谭局,各位领导,昨天晚上零点左右,根据咱们系统的同志报告,兰凤路发生一辆警车爆炸!我接到求援后,心急如焚,立刻安排了大量警力前去排查。”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由于车辆摧毁比较严重,暂时还无法判断车辆信息和车主的信息,刑侦部门正在进一步勘察。在兰凤路中段还发现一辆撞毁的摩托车和一具尸体,摩托车有被子弹打过的痕迹,死者后背中枪。在整个现场附近还发现一支狙击枪,死者的身份我们已经确定,是前不久我们警局通缉的一个杀手,身上牵扯到多起命案。
就在我们的同志勘察现场的时候,接到附近刘家堡村民报警,刘家堡村三组刘老实家发生爆炸。我委派了白队长前去勘察现场,现在就由白队长说说发现的情况。”
白凯神情严肃地站了起来,先是抬手敬了个标准的礼,然后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关节都微微泛白,沉声汇报道:“两位局长,还有各位领导,我带着重案组所有成员还有局里的部分精英勘察的实际情况是这样。屋子里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地面上有很多残留的子弹,一共发现尸体十六具,除了刘家堡老村长的尸体外,其他的全部是枪伤。”他说着,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根据附近群众的配合,和我们对死者身份的仔细对比,刘家堡村有四人,老村长和现任村长刘天魁,以及两位村里好吃懒做的二流子。
其他的重要人物有陈大松、陈小松兄弟俩,以及身上有案底的阿福。他们都属于带有黑社会性质的不法人员,他们的头目陈坤也已经联系不上。根据张队长刚才介绍的情况,陈坤很有可能丧命于那辆爆炸的车辆。这明显是一起江湖仇杀。屋子的主人刘老实和他的女儿刘玲玲不知所终。
根据现场的情况判断,做掉他们的犯罪嫌疑人不少于六人,而且都是经过训练的。这和前几天六道湾别墅区发生的爆炸案如出一辙,应该是一伙人所为。”
徐双元惊讶地“哦”了一声,身体微微向前探了探,追问道:“白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