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小院子突然爆炸,那阵仗,可不是一般的宏伟,整个杨家村瞬间就乱了套。热心的吃瓜群众们,手上的活儿也顾不上了,纷纷放下手中所有事情,脚步匆匆地朝着爆炸方向涌去围观。警察出警的速度那可不是盖的,一个比一个快,一辆辆警车从四面八方风驰电掣般向着爆炸的地点集结。
陈嘉南背着受伤的刘四狗,脚步踉跄却又拼命地窜到野地里。没多会儿,他们就被半人多高的荒草完全掩盖住了身影。两边乡村小道上,一辆辆警车疾驰而过,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草丛里的动静。
比他们提前突围的郑三平、二宝、彪子和罗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此刻,杨家村大街小巷的热心群众都跑去看热闹了,反而巷子里冷冷清清,空落落的。狂风肆意地刮着,胡乱地抽打着奔跑中的郑三平几人的脸。
忽然,“哎呦”一声惨叫划破空气,罗珠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她双手下意识地向前撑去,试图稳住身体,可还是重重地摔倒在地,疼得她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不停地呲牙咧嘴。满头大汗的二宝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稳稳地将罗珠扶了起来,满脸关切地问道:“妹子,你没事吧?”罗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抬起一只手,拍了拍胸口,吭吭哧哧地嘀咕道:“我……我没事!就是双腿发软,不过还能坚持。”
彪子神情严肃,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抬手胡乱地抹了一把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眼神中满是担忧,对着四处警惕张望的郑三平,压低声音急切地嘀咕道:“三哥,我看罗珠是真的撑不住了,咱们要不要休息一下?”郑三平双手撑着膝盖,腰弯得像一张弓,整个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哼唧道:“行!兄弟们休息两三分钟,咱们再撤。现在就不知道南哥和四狗情况怎么样了。”
这时,二宝满脸怒容,双手叉腰,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嚷嚷道:“TMD,南哥要是少一根汗毛,我一定让徐慧良手下那帮王八犊子死无葬身之地!”
二宝话音刚落,小巷子口就传来一声阴森诡异的怪笑:“哈哈哈!狗崽子!你说这话都不害怕笑掉大牙,把舌头闪断!”紧接着,小巷子口便出现七八个手持喷子的彪形大汉。他们个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狠与戏谑,肆无忌惮地瞅着还在喘着粗气的郑三平几人。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蓝色赛车服的家伙,头发油光水亮,上面还打着发胶,一绺绺地挺立着。他耳朵上戴着夸张的耳环,脸上浓妆艳抹,乍一看,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此刻,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潇洒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香烟,“啪”的一声点燃香烟,深吸了两口,眯着眼睛,那眼神就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玩味地对着郑三平几人喊道:“哥几个,我老蔡可是在这里等你们几个小王八犊子,都快等出神经病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你们想怎么死,老姐可以给你们一个说出心里话的机会。”
郑三平直起身子,微微眯起眼睛,谨慎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双手抱拳,对着他微微欠身,沉声嚷嚷道:“不知道哥几个是哪条道上的大哥,我瞅着眼生,咱们应该是无冤无仇,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站在巷子口的老蔡,嫌弃地甩了一下兰花指,那动作要多妩媚有多妩媚,接着他还扭了扭肥腰,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尖叫道:“死畜!怎么给老娘说话呢!眼睛叫鸡粪糊住了吗!看不出我是个妥妥的美人吗!”
郑三平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不妥,抿着嘴,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呀!大哥!不不不!大姐,你长得太美,我这等凡夫俗子真没欣赏出来。我喊你一声死人妖,不不不!大美女!麻烦给让条道呗!有机会请你吃饭。”
老蔡一听这话,气得脸都涨红了,他狠狠地跺了跺脚,恼怒道:“你个死光头是不是以为老娘脑子不够用!还是想用你那歪瓜裂枣的臭嘴来色诱我!老娘给你说,没门!老娘既然在这里等你等了这么久,也不在意多耽误几分钟。
你们几个王八犊子也不用给我装SB!你们几个就是陈嘉南手下的狗崽子!老娘百分百确定。我呢,也让你们死个明白,我是丽姐手下头马,今天过来就是给你们收尸的!这就是你们恬不知耻跟良哥作对的下场!话已至此,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