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已经被斩成半截躯体的死徒。

还有……一栋大楼，十五层高度的楼房都被沙耶的发瘤吐出来，然后里面破烂的窗户和下水系统排出散发着煮糊米粥味道的灰色浆液，而很多人类和奇奇怪怪的生物都被这里面的洪流冲出来，在街上咳嗽，挣扎。

沙耶没有兴趣管这群人。

沙耶也没有意思去救人。

更懒得去看那些白雾灰雾。

就是肆无忌惮地走着，也不管什么后果，朝着里面走去。

然而智慧生物却是有自己智慧的。

沙耶没有理睬他们，但是他们却做出不同的选择。

“这里太糟糕了，来到这就是个错误，我要回家了。”

说这些话的大部分都是低估意大利诡异局势的魔术师，死徒们，还有各行各业的普通人。

这个时候死徒们都忘记吃人吸血了，魔术师也懒得管清除人类记忆之类的，普通人则是找到自己认识的人抱团，这群人不约而同选择离开这里。

这些执意要离开的人自然有成功离开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魔术师和死徒，然后就是那些运气好被连车带人都被吐出来的人类。

而在这个过程中自然有人被白雾白光再次抓到吸进去，给其他人留下绝望惊悚的叫喊声成为恐怖元素，演变成另一种形式的敦刻尔克大撤退。

当然也有幸运的倒霉蛋又被肉瘤吐出来。

“又是你们？”

沙耶不在意人类不等于忽略人类，在看到这种二次，三次进宫出宫的倒霉蛋，自然是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嘲笑之色。

于是渐渐地形成另一种古怪的情况——

一方开始朝着意大利之外狂奔亡命。

另一方则是小心翼翼地跟着沙耶维持着一个巧妙距离，跟在她后面朝着越来越浓郁的白雾中靠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自觉聪明的人

“我都被吸进去吐出来七次了，我已经放弃了。”这是已经放弃逃亡的人。

渐渐地形成一个漫长的长征队伍跟在沙耶的背后，不分种族，不分职业，不分性别，还有几辆散发着煮糊米浆味道的巴士跟在后面，一副乡下人跟着赶集的样子。

沙耶每次回头的时候都被这幅样子给弄出笑点来，不过她不打算去管，也不打算去插手，更懒得去谈话，直接朝着里面走去。

而当沙耶持续深入到灰雾当中后，控制灰雾的永生蛇才迟迟感觉到沙耶的存在，而那些灰色的雾气也不再靠近沙耶。

“她怎么来了？”

永生蛇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