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沈知韵作为公主伴读,一同被选入皇家私塾。
有些不怀好意的皇子便屡屡打趣于她们:“女子便读读女子经好了,何必来参国事一脚。”
她面对天子君威丝毫不惧:“臣女虽为伴读,读的便是圣贤书。书何来三六九等,便是流民他也读得《史记》。”
“他也配知晓治国之方,也配学习治国之道。”
那时的她,好像全身都在发光。
可现如今,不过短短几年光景,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玄徽滞了一瞬,才道:“吾已皈依佛门,施主且离去吧。”
“万般皆有因果,施主自种下因,便该亲尝恶果。”
忽而,一队手持刀剑身着银盔之人立于寺门两侧。
玄徽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荣安王的亲兵。
沈知韵见他立马缩着脖颈,身子不由颤抖。
她扯着玄徽衣决一角:“王爷,求您了,看在我们昔日情分上救我一命吧。我若回去,定会被他打死的。”
玄徽鄙夷的扯开她的手,冷冷道:“昔日情分?若你真的顾念昔日情分,便不该骗我的。我予你十里陪嫁,你原可以找个平凡人过一生,可你偏偏要嫁进王府。”
“你滥杀无辜,这便是你的果。”
荣安王自顾自进佛殿跪下上香,那双黯淡的眼眸下多了几分凌厉。
他双手合十向玄徽行了个佛礼,他说:“虽我与她无情,可终归她是丞相嫡女,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就算不能恩爱有加,我也希望能和她以礼相待。”
“可她偏不安分,毁了我妾室的容貌,又下药害死了我侧室怀上的孩子。”
“可我这浪荡王爷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这种手段我真的见多了。”
话落,玄徽无言。
他背过身去:“莫扰了佛祖的清净。”
荣安王唤人为他净了手,才拍了拍玄徽的肩。
“小玄徽,作为兄长,我是真希望你能开心。”
“若道法是你的追求,你便去吧。母后那边自有我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