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一看凌志变脸,汪呜呜了两声,拔腿就跑!
主人太可怕,竟然想放本汪的血?!
“狗东西,别跑,等等你主子!”
经了这事,凌志心里也发虚,关了水泵,直接跟着大黑一起往家走去。
吃了饭,傍晚再出来浇水算了!
凌志家在村尾。
普通的农家小院,坐北朝南三间砖瓦房,两侧是厨房厕所杂物房。
后院里养着一些鸡鸭鹅。
前院有隔出个菜圃,种着一些应季的蔬菜。
菜圃旁整齐的摆放着几十盆各品种的多肉,这便是凌志搞得“副业”。
“妈,我回来了!”
凌志在大门脱了沾满泥巴的鞋子,赤脚走进了院子。
饭菜香飘满院。
“妈,又杀了只鸡啊?”凌志探头厨房嘿嘿笑问道。
“最近农忙,你跟你爸累够呛,吃好点,给你爷俩补补!”凌志母亲李秀琴从锅里盛出了小鸡炖蘑菇。
“你一天就惯着你的儿,从他回家,哪顿少了鸡鸭鱼肉。”堂屋里就传来凌志父亲凌刚的声音。
“就你话多,说得好像你个老东西没吃一样!”李秀琴笑骂,端着饭菜进了堂屋。
小鸡炖蘑菇,油炸小杂鱼,素炒山药。
连稻米都是家里种的,开锅就米香满屋。
凌志给父母盛好饭,自己端着碗刚坐下,大黑就闻着味儿过来一顿摇尾乞怜。
口水顺着狗嘴划拉了一地,急的狗眼珠子都定在小鸡上了。
“过去,待会儿骨头都是你的!”凌志推开了大黑。
农村可不比城里,城里狗是儿子,农村狗就是看门的畜生。
人还没吃,轮不着狗吃。
“凌志,三婶娘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你去相相。”李秀琴边吃边说道。
凌志呼哧呼哧干掉了半碗饭,才满足的呼了口气,干脆利落的说:“不去。”
“你这个年龄再磨叽,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咱们村老陈家的儿子,才比你大三岁,相了好几个都不行,最后没办法找了个二婚!
你现在不抓紧,以后……”
李秀琴是抓住一切洗脑机会,游说凌志抓紧相亲。
凌志一阵无奈,在家千般清净,就是老娘念叨得耳根子不清净。
“就他这样的,二婚都不要他!”凌刚没好气的骂了句。
李秀琴当场就不乐意了:“你胡说啥呢,我儿子一个大学生,一米八的大个儿,差啥了……”
“电线杆子个儿更大,有啥用。”凌刚是标准的农村性格刚硬的父亲,对儿子从来不会温言软语,只有“打击教育”!
凌刚也习以为常了,无奈一笑:“你俩就不要操心我的事了,赶紧吃饭。”
夫妻俩相视一眼,这才不说话了。
饭后,凌志丢了吃剩的骨头给大黑,才摆脱了黑狗的幽怨眼神。
累了一早上,天儿也挺热,凌志回房往床上一靠,就迷糊了过去。
此时他的胸口有一股股黑色的光芒散开,在他周身游走,帮他强化着躯体。
迷迷糊糊里,一股暖流在周身流淌,凌志感觉自己就像是又进了梦境。
还是那片犹如仙境的云雾之端,凌志感觉自己像是化身天地之间。
这山川河流飞禽走兽,他都像是能感应到。
但是很快,这种奇妙的感受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耳边响起了威严老者声音。
“夫子讲道《神农经》!”
“神农生帝魁,魁生帝承,承生帝明,明生帝直,直生帝氂,氂生帝哀,哀生帝克,克生帝榆罔,九世相传,生生不息!”
“尔后学,得神农传承,勿忘农乃万业之基,万民之本!”
“神农经卷一,灵雨阵……”
“天地之能,听我号令,行云布雨,灵雨阵起!”
随着夫子念起一段奇特的咒语,天地之间阴云密布,一瞬间电闪雷鸣。
凌志心中大惊,大白天的灵异事件还带连续剧的?
瓜地里灵异一波,睡个午觉还接一波?
老子可不信邪!
又急又慌之间,凌志从梦中惊醒。接着就听父母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东西,你说咱儿子是不是在城里有相好?不然怎么不去相亲?”
“有个屁。有相好能回来这么久不回城去?我看十有八九是混不下去了。”
“你看他搞那什么盆景,说能卖钱,我看养去几个月了也没见长大的!”
“什么盆景?那叫多肉!”
“我管那是什么肉!之前信誓旦旦,说这玩意儿能卖钱,这么久了也没见钱。
再说,就算卖钱能卖几个钱?我看还是赶紧让他回城里去找个工作,多存点钱是正经的!”
“农忙完了,你也去打点零工,咱家这房子掀了,弄个两层,才好说儿媳妇!”
“……”
父母的话清晰无比,凌志以为父母就在门外,故意说来刺激他呢。
跳下床出门一看,却没见人影儿。
老两口是在堂屋关上门说悄悄话呢!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凌志顿时头皮一麻,他发现不光父母的悄悄话,后院的鸡鸭叫声,甚至院外树上的虫鸣鸟叫,都清晰无比的传入耳中。
抬眼远望,各种平常不能注意到的细微之物,都清晰无比。
凌志猛地意识到,这是自己的五觉变灵敏了。
想起迷糊中老者讲道,《神农经》,灵雨阵。
“天地之能,听我号令,行云布雨,灵雨阵起!”
凌志下意识按照记忆里有样学样,念起了梦中老者口中的咒语。
一瞬间里,凌志觉得身体里精气神,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接着一团两三平米的乌云,裹着滋啦滋啦的闪电,在头顶下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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