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顾言钲找了顾先良接待柳家人。

是不是谈婚事不得而知，但最起码柳家在顾言钲心里是有地位的。

蓦地，夏湉笑了，唇角的弧度有些苍白无力，她明明早就知道柳婧娅在顾言钲心中的地位了，又一次意识到这事儿时怎么还能难过呢？

不多时，媒体发布了一段顾言钲跟柳婧娅接受采访的视频。

两人身后是顾正集团，全程柳婧娅说话，说顾柳两家已经合作，临近年关双喜临门。

一句‘双喜临门’暗指除工作外的私事，不过这次采访是围绕着工作，所以记者一语双关直接送上祝福，又围绕着其他的工作展开了询问。

夏湉关掉手机，从床上躺下来，强迫自己睡觉。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见到孙玉媛，相信跟方助理说了那些，方助理会转达给夏恒远，夏恒远会思量思量。

——

京北，顾正集团。

顾言钲摘掉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眼镜下他眉目透着倦意。

“顾总，将顾柳两家的合作大张旗鼓地公之于众，相信莫家那边会知难而退的，就是……”叶进思忖着，“关于您和柳小姐的绯闻，要不要压一压？”

绯闻传得这么厉害，虽然全程都是柳婧娅在单方面的暗示着什么，如果两人走不到一起，只怕会对顾言钲的名声有损。

说他玩弄柳婧娅的感情，戏谑柳家。

“上热搜了吗？”顾言钲忙于工作，没关注新闻的热度。

叶进忙点头，“两个小时之前就上了，记者瞎写，暗示你们好事将近。”

闻言，顾言钲的薄唇紧绷，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空空如也。

夏湉会关注商圈新闻，她的手机会推送每一个热搜新闻。

睡前玩儿手机是她的习惯，她回南海不可能到这个点儿还没休息。

竟是一句追问的话都没有。

究竟是不在意，还是——

这个点，她跟别人在一起，始终没看手机？

叶进看着顾言钲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他就纳闷手机屏幕是怎么惹了顾言钲，却又不敢询问。

“去南海的机票有几点的？”顾言钲放下手机问道。

“我这就查。”叶进赶忙用手机查，不过两分钟就查出来一堆航班，“临近年关，机票还挺多的，凌晨一点有一班，五点也有，白天基本上隔两个小时就有一班，您看咱定哪个？”

顾言钲扯了扯嘴角，嗤之以鼻，“谁告诉你我要定机票？”

叶进：“……”

“你先下班。”顾言钲扯扯领带，起身朝休息室走去。

夏湉不在，他懒得回去，来回路上浪费时间，索性就在这儿休息了。

叶进后知后觉地发现，顾言钲这是不打算回家的意思，“顾总，您晚饭就没吃，还是回去吧，让夏小姐做点儿东西，免得胃病犯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顾言钲的脸更黑了。

“用不着。”

丢下这冷冰冰的三个字，顾言钲进入休息室。

他有胃病，越是年关忙的时候越要注意身体，叶进怕他累坏了，自作主张掏出手机就给夏湉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