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曜屿没兴趣听封渊客户的隐私，打算避一避。

没想到封渊不知道在手机上按到了什么键，那位沈女士的声音，一下子连上了书房的蓝牙音响——

“封律师！我这是撑不下去了，不管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我，您说我还能怎么办！我只想离开他。”

封渊：“具体是什么情况呢？”

沈女士：“我们五年前有三个孩子。”

封曜屿脚步一顿。

封渊下意识回头看封曜屿，“呃，然后呢？”

沈女士：“当初我怀着三胞胎，千辛万苦才生了下来，而他竟然怀疑，我的二儿子和小女儿，不是他亲生的！”

“什么？太过分了！”封渊又没忍住看了眼封曜屿，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重叠了，“您继续说。”

沈女士：“您说他是不是傻——呗？我三胞胎一起生下来的，怎么可能有两个不是他的？更过分的是，他们家嫌弃我出生低，竟然要把我的大儿子，送给我堂妹抚养！”

“我知道他妈看不上我，那当时我也没缠着他结婚不是？他非要娶我，话说的好听，现在竟然默认了他妈的做法！对外，都宣称我堂妹才是我孩子的妈，我都没办法和亲生孩子相认，您说这叫什么事！”

封渊：“……”

封渊不敢说话了。

沈女士，知道的人，知道您是来求助我怎么离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报封曜屿的身份证号。

书房陷入无比的死寂。

沈女士吐槽完：“封律师，您在听吗？”

“在，在……”封渊干巴巴，“所以您现在的诉求，是可以净身出户，但必须带着三个孩子离开？”

沈女士哼了一声：“对！狗屁男人，老娘不要了！”

“封律师您说，这种男人要来有没有用？自己在外头花天酒地，还嫌弃起我来了！”

封渊：“啊……”

“您是不知道，当初怀孕的时候，我堂妹也怀孕了，我婆婆当初高兴的呀，好像我堂妹怀的是她孙子一样！”

“我整个孕期，他都没有关心过我，生产的时候，都只有我一个人！”

“他呢！全程陪在我堂妹身边，我说既然这么爱，当初就和她结婚呗，整得是我像个外人似的！”

“我就该在生完孩子就直接离婚，这五年也不会这么痛苦，男人什么样的没有，何必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封律师，您说，我要是五年前就离开多好？现在不是都流行什么什么死遁吗，我就应该带着我孩子走，渣男贱女恶婆婆，爱和谁过和谁过！”

“靠，亏了，亏死了，越说越后悔，如果能重回五年前，我肯定走人！”

“封律师，封律师？您说话呀。”

封渊：“……”

封渊轻轻地跪下了。

姐，您这让我哪里敢说话。

他语气干巴巴地和沈女士共同讨伐了一下渣男，安慰好沈女士之后，挂了电话，想和他哥说——‘沈女士描述的人是他丈夫，哥，和你没关系！’

但开口后，就变成了。

“哥，沈女士描述的人就是你，你不是个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