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解释着，语气透着惋惜和敬佩。

许念州像是没听见，下意识地擦掉付新灵脸上的水渍，可当触碰到她的皮肤时，他心骤然一紧。

天这么热，她竟然这么冷。

车停下大院门口，通讯员转头看向后座还呆着的许念州，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政委，到了。”

许念州黯淡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嗯了声缓慢下车。

想到他一整个下午都跟丢了魂似的，从太平间出来时还险些摔倒，通讯员赶忙下车扶住他。

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念州拂开通讯员的手，声音嘶哑：“你回去吧。”

说完，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大院。

看着他的背影，通讯员于心不忍，沉叹了口气。

圆月高挂，闷热的晚风吹着许念州干涩的眼角，酸胀上涌。

“念州！”

忽然，熟悉的声音让他登时停下脚。

抬头望去，只见许母一脸焦急地从家门口跑过来，连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新灵呢？”

许念州一哽，不由又想起付新灵面无血色的模样，唇瓣颤了颤，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见他不说话，许母面色逐渐沉重：“我听隔壁的说新灵一个多星期都没回来了，你们……离了？”

面对母亲的追问，许念州沉默了很久，才喃喃出声：“妈，新灵死了。”

许母眼神一震：“……你再说一遍。”

许念州下颚紧绷，像是在强迫自己接受现实，声音拔高了几分：“她死了，为了救一个孩子溺……”

‘啪！’

一个巴掌突然狠狠甩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