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质问，付承宴没动怒，只淡淡回了一句。

“他们看不见你。”

这句话无疑击中了池凛月内心的痛点，她想反驳，却最终还是哑了火。

一股无力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该看到她的人看不到。

不想看到的，偏偏离不开。

池凛月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所以老天才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

她沉默下来，不再开口。

一直到回家。

刚上到二楼，就听见主卧里传来的隐隐哭喊声。

付承宴脸色一变，快步冲进了主卧。

池凛月看着他急切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挖空。

好不容易压下情绪走进去，就看到江珂妍趴在付承宴怀里，声音里全是哭腔。

“承宴，凛月她进了我的梦！她……她说我拆散她的家庭，她这次来，就是来收我的命！”

这话一出，池凛月霎时愣住了。

她今天不都和付承宴呆在一块吗？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她以为付承宴绝对不会信这种荒谬话。

可孰料，付承宴看向自己的目光竟那么锐利。

他厉声驱赶：“出去。”

池凛月怔愣了好一会儿，转身往外走的那刻，眼眶也红了。

五年时光。

付承宴护在怀里的人变了，他的心……也变了。

……

没有任何一晚比现在更难熬。

池凛月一直睁眼到凌晨两点，脑海里除了付承宴的变化。

还有江珂妍。

她也变了很多，害怕自己，处处为难。

恍惚间，池凛月还以为她们过去不是闺蜜，而是仇人……

出神间，她隐约听见主卧传来了一些动静。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池凛月犹豫了几秒，还是不放心的过去了。

主卧里付承宴不在，只有江珂妍一个人。

她睡着了，但是脸色不太好看。

难道又做噩梦了？

池凛月本想要叫醒她，俯身那刻，却听见江珂妍极小声的嘤咛。

“凛月，放过我！我不该杀你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