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妤分了神，想去看一看脚踝，但就是这么一下，脚底打了滑。

“啊——！”她短促地叫了一声。

若是摔下去，不是溺水就是脑袋撞在池壁上，哪样都挺丢脸的。

但是沈聆妤感觉今天已经够丢脸了，在顾怀宴面前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她只是下意识伸手想去扶墙壁。

但是墙壁没摸到，触手到一抹温热——那似乎是顾怀宴的身子。

而后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被人握住腰，带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砰砰砰，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

可怕的是她虽然被顾怀宴抓过好几次腰，但没有一次是这样，他直接用手扶住她赤裸肌肤。

腰侧起了一阵阵寒栗，顾怀宴的掌心有剑茧，摩擦在娇嫩的皮肤上，使得沈聆妤嘤咛一声。

这一声之后，腰间的掌心似乎更热了。

沈聆妤的所有心慌都化为了恐惧，她和顾怀宴都站在水里，虽然对方是为了扶她掉下来的。

但是。。。。。顾怀宴的眉眼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一些，她慌张地看了一眼，看到一片湿漉漉的寒气。

“谢、谢谢。”沈聆妤一动也不敢动，因为腰间的手存在感实在太强：“你可以放开吗？”

她只有一身丝绸里衣，湿了之后都贴在身上，还是浅色的。

勾勒的腰和双峰更为明显。

“听起来快哭了。”顾怀宴开口的时候声音带了一股莫名的暗哑：“怎么样才会哭？”

他揽着沈聆妤的腰贴近自己，克制而危险：“这样会哭么？”

本质上沈聆妤是个不经逗的人。

也可以说从没有人这么对待过她。

浑身湿漉漉地贴在一个男人身上，按她过往看过沈娇娇和萧蘅的经验，下一步——

她不敢看也不敢想，双肘抵住顾怀宴的胸膛，脸拼命偏向一边：“不——”

“你先开始的。”顾怀宴打断她：“方才也是故意的吧，知道我不会袖手旁观？”

“什么？不是！”沈聆妤拼命摇头：“我没站稳。。。。。你不要。”

“不是要问下一步做什么么？你方才英勇的模样，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调笑。

还有下一步？

沈聆妤崩溃了：“你先放开我！”

“好啊。”

顾怀宴手一松，结果沈聆妤根本就腿软站不稳，直接栽倒在水中。

水花四溅，沈聆妤口鼻都不可避免地溅入了水，扑腾了两下才站稳。

而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肺里吸了一口凉气，所以怎么也止不住。

顾怀宴垂眸看她，而后抬手为她顺气。

好不容易咳过去了，沈聆妤眼角都漫上了红，不知是被热水蒸的，还是因为情绪激动。

“你还要干什么？”

她今天在顾怀宴手上完败，不对，不止今天，在顾怀宴手上她都只能完败。

顾怀宴这人，这么置身事外，戏弄她如同戏弄一个小丑。

沈聆妤又气，又难过。

可她对顾怀宴又发不了火，只好倔强地问他还要干什么。

但是还能干什么，孤男寡女，叫她脱成这样。

沈聆妤的脑子可能是被热水烫开窍了。

她没等顾怀宴回答，而是献祭一般，踮脚去亲顾怀宴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