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刚刚力气再大一些,约莫当场就要将那囚徒的手臂削了去。
那囚徒痛得滋哇乱叫,情急之下,竟是怎么也不能与钱冲的刀相分开。
那刀硬生生卡在了他的骨头里,钱冲拿着刀。
血顺着刀刃流了过来,钱冲双眼猩红,却是无论如何也抽不出刀来。
周信身后的几十轻骑此时已全然过了吊桥。
一个轻兵见此情形,俯身驾马冲了过来,他手上挥舞着佩剑。
以剑当刀,自马上以雷霆万钧的架势劈砍了下去。
剑口锋利,一剑下去,那痛叫出声的囚徒即刻便被削了脑袋。
身首异处地去见了阎王。
钱冲手上牢牢抓着佩刀,变动之下,他无力支撑。
摇摇晃晃地被囚徒带倒,扑通一声,竟是精疲力竭,半点爬起的力气都没了。
几十轻骑直接骑马冲入广场中心,所到之处。
全皆一副血肉横飞景象,骇人非常。
钱冲队下的一众军差死的死伤的伤,一个个不得人形。
他们见到周信带了轻兵过来驰援,登时卸了所有力气。
仰倒在地,宛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周信的都尉统内府轻兵乃是铁打的军营出身。
此时又是在马上,这气势自然要比军差们强上许多。
轻兵一来,广场上的形式即刻颠转过来,皓月当空。
城防大狱前的广场上横尸遍地,血色掩藏在青白的月光下,妖冶至极。
南城的烟火不知何时已全然放完,此时明月之下。
天上还能见到一些易爆物烟气,空气中的气味与血腥气交缠在了一起。
借由夜风一送,飘散出去,引得人闻之欲呕。
吴见月将薛涛保护得不错,她眼见周信带了人过来。
便回头看了看薛涛,薛涛倚在墙角正在昏睡。
吴见月想了想,又顺腿踢开了一个咋咋呼呼冲上前来的囚徒。
方转身隐退到外墙角落里,打算顺着外墙绕到城防大狱后方。
从后方的拦河离开。
南城城防大狱狱门被破,数百穷凶极恶的囚徒趁夜欲逃。
这般消息不胫而走,百姓们口耳相传,即刻便传得满城皆知。
听说晚上出了此等大事,还听说有不少囚徒从大狱外的拦河游逃出去。
南城百姓开始人人自危,外城的孔明灯燃放盛会也被紧急叫停。
没多久,巡捕官差及城防队便开始在南城区驱赶民众,开始禁严。
消息很快便由禁军传入北城裴府,那军卫火急火燎地冲到皇上面前。
上前便是一跪:“陛下,城防大狱今晚数百囚徒冲关越狱。
虽已被周都尉统大人及时赶到镇压,但还是逃出来不少匪众。
如今形势不明,民间动荡不安,请陛下速速回宫!”
皇上闻言一怔,他皱着眉,问道:“何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军卫答道:“就在刚刚的时候。”
席上众王公贵戚全皆骇然,他们立刻从座上起身。
相互间看来看去,全皆震惊无比。
皇上沉着脸色,他对那军卫说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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