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昏迷?还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柳折枝知道,长兄想说的是自己不在了。
若自己被人暗算致死,长兄就算及时赶到,也是回天乏术。
两位兄长对这件事的看法其实并无不同,根本不关心他惹了什么祸,生气也不是气他惹祸,而是怪他不该自己动手,怕护不住他,或者说来不及护住他。
“是我思虑不周,行事莽撞,让长兄为我担忧了。”柳折枝知晓问题所在,再认错便更加诚心,“我从前都是与蛇蛇相依为命,习惯了,一时间未曾想到这些,我当时只想莫要牵连神宫与两位兄长,实在是……”
“你该想的不是如何不牵连,而是如何让我替你做了此事。”
柳故棠打断他的话,“折枝,外界传闻长兄如何,皆是对外,对内并不可信,有些路一人独行必定艰难险阻,可你若回头与长兄说,长兄能为你做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幼弟未曾与他摊牌,他不会主动去说,但他今日已经把答案给了幼弟,全看幼弟能否领悟。
柳折枝神色微怔,觉得长兄似乎在暗示什么,但又不确定。
方才那些话,太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投诚了。
长兄替你做,长兄能为你做的比你想象的多,这两句出现的不算突兀,像是在就事论事,可若往深了想,也是大有深意。
难道……
柳折枝心中一惊,试图从长兄脸上找出什么证据,可长兄城府之深,哪里是他能看出异常的。
“丹田并未受损,经脉还需细心温养。”柳故棠收回搭在他手腕上的手,对方才的话没有任何解释,他相信幼弟一定想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