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和苏妍碍于江应淮强硬逼人的气场不敢久留,朝她挤眉弄眼,舒莞脸色一变,汤勺噗通坠入汤碗。
心死了。
几行人马陆续上了石阶,男人问工作人员领了两根登山杖,递她一根:“能爬动?”
这座山有点峰度,可以开车上去,旁边还有滑索缆车,但体验感也会差很多。
舒莞没好气地接过登山杖,一个大步三台阶跨了上去:“我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谁才是这座山的主人。”
爬山的小道是木质的,踩着并不费脚,穿梭的行人旅客并不少,可能是节假日,人流众多。
舒莞永远是嘴上叫得最响,实则体力最差的那一批人,当年中高考800米都不及格,才爬了不到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开始喘了。
“喘成这样。”
江应淮本来一直跟在她身后,气定神闲地看着人爬,谁料一转眼她就开始喘了,托住了她的后衣领,“你的体力是该好好练练。”
他瞥了眼腕表,不到半小时,他亲眼目睹一只恨不得蹦跶三尺高的狡兔是如何变成匍匐负累的袋鼠,最后变成扶着栏杆磨蹭挪动的蚯蚓的。
“你懂什么,现在脆皮大学生都这样,我能爬上来已经秒杀80%年轻了好不好!”
舒莞无语接过他递来的拧好的矿泉水,灌了一大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江应淮眸色深了深,看不出情绪。
舒莞看他一副脸不红气不喘的闲庭信步样,连交谈的语气都没短促半分,更震惊了,死男人体力这么好做什么。
正午的日光刚透出云层,云蒸霞蔚,浅金的光晕将男人的侧脸镀上了一层薄膜,莫名柔和。
江应淮皮相骨相俱是一流,侧颜立体深邃,眉骨凸出,山根很高,鼻线拓拔如山脉,菱唇菲薄,格外赏心悦目。
舒莞心蓦然漏跳了一拍,半截墨蓝的袖管闯入视线,上面的珐琅袖扣昂贵闪烁,他面色极淡,目视前方,似在叙述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抓稳,我提你上去。”
她一愣,很快明白过来他是要她借力,也没客气地攀紧了他的袖管。
在经过一些坑洼崎岖难走的山地时,四周旅客还在艰难地拿出登山杖寸步难行,舒莞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虚空点地,被人轻松拎着胳膊提着身子穿过了凹凸不平的山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