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兄,你这是有点看不起我了啊!
”
许南生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好待也有百年道行,哪怕是沾了我师娘的光,但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便开始着手准备寻秧的事。
这寻秧倒也不难,就是需要准备的东西有点多,好在我昨天夜里已经让何旺旺跟张天志买好了。
当即,我开始忙碌起来。
我先是在地上铺了一张黄布,这种黄布不同于普通的黄布,而是呈明黄色,黄布正中间的位置用朱砂画了一个大型的八卦图,好在这房间够大,不然很难将整张黄布铺开。
待铺完黄布后,我让许南生搭把手,将宋青竹弄到黄布正中间的位置。
“你这是干嘛呢?”许南生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回答道:“寻秧呀!
”
“这么麻烦?”他询问道:“没有什么比较简单的法诀?”
这下,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冲他笑了笑,也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忙碌起来,便在黄布的四个角的位置放了四尊神龛,分别是东方青龙孟章神君,西方白虎监兵神君,南方朱雀陵光神君,北方玄武执名神君。
等弄好这些神龛后,我在宋青竹额前的位置放了一张黄表纸,又摸出一条红绳,将红绳的一端放在她嘴里,另一端则让许南生握着。
“这是干嘛?”许南生疑惑道。
我解释道:“等会我用了法诀后,你仔细感受一下红绳,它应该会告诉你大致上的方向。
”
“有具体位置么?”他询问道。
“应该很难有具体位置。
”
我如实道。
我说的是实话,寻秧决确实很难给出具体位置。
而我也明白许南生的意思,像广州这种地方,给出一个大致上的方向,应该很难找到人。
说白了,这地方人太多了,房子也多。
不过,许南生有百年道行,我相信他应该会有自己的办法。
但另一个问题冒了出来。
我记得王敢敢曾说过,她说玄学人士不能在俗世乱用法诀。
我立马把这个担忧说了出来。
他听后,罢手道:“没事,我们萨满教不受这个限制,只要我们没害人,没人自找没趣。
”
有了他这句话,我也算是放心了,先是去了一趟洗手间,稍微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脏东西,后是毕恭毕敬地朝着我老家的方向作揖,也算是给祖师爷行礼了。
弄完这个后,我死死地盯着宋青竹看了几眼,继而缓缓闭上眼睛,手头上从乾元袋摸出一叠黄表纸,猛地朝宋青竹身上撒了过去,脚下踏着七星步,围着黄布开始转了起来,嘴里则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一些咒语。
值得一提的是,念叨咒语的时候,我手头上不停地掐着法诀。
这法诀的手法不算复杂,主要是重复掐几个手势。
当我这样捣鼓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时候,我猛然停下脚步,再次从乾元袋摸出一叠黄表纸朝宋青竹身上撒了下去,嘴里暴喝一声,“起!
”
话音刚落,我手中撒出去的黄表纸也没落在宋青竹身上,而是十分有节奏地朝宋青竹额前爱你的位置飘了过去。
一张!
两张!
三张!
那些黄表纸有序地落在宋青竹额前。
神奇的是,每张黄表纸落下,含在宋青竹嘴里的红绳则会颤抖几下。
当第九张黄表纸落下后,红绳猛地晃动起来,连带着放在四角的神龛也跟着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一缕淡绿色的秧气从她额前飘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我立马朝许南生看了过去,连忙喊了一声:“快,跟着那股秧气。
”
许南生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秧气刷的一下朝朝窗外飘了过去。
懵!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彻底懵了。
按照我的想法,我用了寻秧决后,压根不会有什么秧气飘出来,可现在…。
“快,追上那股秧气!
”
我朝许南生催促道。
他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大哥,你知道这是多少层么?我跳下去啊?”
听着这话,我立马回过神来。
玛德,刚才太急了,居然忘了这事。
可现在咋办?
不出意外的话,那股秧气应该是去找下秧的人了。
想要找到下秧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上那股秧气。
等等!
我好像有办法了。
那便是开元眼去找那秧气。
说白了,是我用的法诀,想要找到那秧气,倒也简单。
可问题在于,以我目前的道行,即便找到下秧的人,我也干不过他。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