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意苍凉,“沈微澜,你比我狠。”
“我狠吗?”沈微澜也笑了,“听到薄总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觉得很痛快。”
“薄司寒,这是你应得的。”
说着她用力挣开来了他的手,用力到差一点手就脱臼了。
她后退一步,眉目冷淡的望着他,“因为你的纵容和包庇,那些年,我在临城走投无路!我穿着超短裙,在露天的广场推销啤酒,被那些男人占便宜的时候,你包下了皇羽给苏宛庆生。”
眼泪滑落眼眶,沈微澜的眼睛被眼泪冲刷过,明亮的惊人,“你只知道我抢走了苏宛的戒指,逼你娶了我,却对苏宛挖了我母亲的坟,偷走遗物,跟着又划破了我母亲给我画的画像,这些种种你都视而不见。”
“薄司寒,你这种人,怎么配喜欢我?怎么配一遍遍说着喜欢我,然后又把我最恨的人,圈在你的保护圈里!”
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沈微澜哭得克制又绝望,“蓝田死了,蓝玉成了植物人,这些在你薄总的眼里,都没有苏宛重要,你这样是非不分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当父亲!”
吸吸鼻子,沈微澜抬手狠狠擦掉眼泪,“那个孩子的命,就当……是你赎罪了,一报还一报,总是要报的,薄司寒。”
“……”
薄司寒身形不稳,脚下踉跄了一步,沉痛的问她,“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要杀掉我们的孩子来报复我?”
“是!”沈微澜眉目冷厉,“杀不了你,我就只能杀了你的孩子!薄司寒,我恨毒了你!”
“……”
薄司寒僵在原地。
血色一点点从他的脸上被抽离。
然后,他慢慢垂下了头。
她的话像细密的尖针,铺天盖地的刺进他的五脏六腑,他痛到几乎形神俱灭。
良久后,他又慢慢抬起头,脸色苍白的望着她,“你走吧,沈微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