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两步。

但现在那些尝试已经超出负荷，严重地。

克莱门汀深深地望向乔尔，眼睛里带着跃跃欲试的激动。

乔尔愣住了，他注视着克莱门汀眼睛里朦胧暧昧的一层薄雾，一下解读出里面的意思，彻底慌了手脚。

越想加快速度，就越事与愿违。

克莱门汀是认真的，不等回答，就转身拿起一支笔，瞪大眼睛看着乔尔，用眼神发出信号。

乔尔注意到了灼热的视线。

不由地，微微抬起眼睛，歪着脑袋自下而上地注视乔尔的眼睛，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乔尔的羞涩和木讷，果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下开怀地展露笑容。

“好。

”

他说，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乔尔，慌了。

“你应该留下。

”

克莱门汀干脆一把抓住乔尔的左手，用牙齿咬着笔帽，拔出原子笔，快速在乔尔掌心里写下号码。

乔尔不敢直视克莱门汀，甚至不敢等待克莱门汀后面的话语，如同逃跑一般，快速站立起来迈开脚步。

乔尔有些慌张也有些恐惧。

生硬，直白，甚至有些粗豪，蛮不讲理地破坏气氛。

一步，再一步，克莱门汀展现出难以置信的积极主动，微微歪着脑袋注视乔尔，仿佛正在欣赏世界名画。

一气呵成。

如此沉重又如此匆忙，乔尔强迫自己三步做两步地尽快离开，因为他也不知道稍稍慢一些会发生什么，也许他就再也无法抗拒，转身留了下来——

他知道，他记得，自己今天选择冒险，不仅没有上班，而且还打破自己日复一日的习惯，就是想要做出一些尝试。

“我很期待。

”

克莱门汀嘴角的笑容瞬间宛若鲜花一般绽放开来，一步上前，贴近乔尔。

有时候，即使对方就在自己怀抱里，却依旧想念得发疯；有时候，即使对方就近在咫尺，却依旧充满渴望；有时候，情不知所起，却早就已经沦陷。

意识，正在离开躯壳——

“美人在骨不在皮”。

乔尔条件反射地退后小半步。

“我应该走了。

”

肯定的话语已经在嘴边打转，差一点点就要咬到舌头，“……不。

”

但终究，乔尔还是纠正了过来，“我……呃，我是说……嗯，我明天必须早起工作。

”

心情，雀跃而激动。

突然，克莱门汀似乎想起了什么，随手丢开原子笔，大步大步横穿公寓如同龙卷风一般冲了出去，没有停顿没有犹豫、打开窗户，身体就已经探了出去，笑容满满地注视着一楼门口，等着那个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