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哪个杂碎还敢跟来!”祝一帆大喝一声。
我们俩分列左右,同时闪身跳了出来,一下子愣住了。
意想不到的是,没有人,也没有魂,半空中哗啦啦漂浮着的,竟然是一个随风飘动的红色破塑料袋,忽上忽下,忽东忽西……
“就这?”祝一帆有点尴尬,长出一口气道:‘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掌峰,你这次竟然也慌了,哈哈,看来狡猾如你,也有和我们一样看走眼的时候。’我皱了皱眉,怎么会搞错了呢?
我明明感觉到了,刚才就是有一双眼睛在偷窥我们啊?
再说了,无端端的,刮什么西北风啊。空中飘舞的纸屑、树叶、垃圾什么都有,为什么偏偏我们身后的偏偏是个红色塑料袋?
“我狡猾吗?”我问道。
祝一帆嘿嘿道:“成大事者,有几个不狡猾的?”
“呵呵,好吧,我承认狡猾便是了,可你还不知道呢,我这人不单单狡猾,还凶狠!”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该死的塑料袋绝不简单!
我冷喝一声,突然抬手出剑。
稚川径路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金芒,嗖的一下,将那红色塑料袋冲了个粉碎。没想到,这漂浮着的塑料袋里,竟然还有东西,哗啦啦落在了地上,两个圆滚滚黑白色的“球”叽里咕噜滚了过来……
“眼球?竟然是眼球!”祝一帆大叫道,
不怪祝一帆反应激烈,实在是事发突然。而且,那可是眼珠子,两颗还带着新鲜血丝的眼球,换成任何一个人,都能直接尖叫起来……
那眼珠子落地之后,像是弹珠一般弹了三下,最后滚落到了祝一帆的脚下。正好眼白朝上,黑色晦暗的瞳孔瞪的浑圆,好像还在活着一般……
任凭祝一帆乃是一代端公,还曾经有幸游历悬壶峰,可是此时此刻,看着脚下的两个肉球,还是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掌峰,刚才……刚才偷窥我们的,难道就是它……”祝一帆嗓音有些凝滞。
我摇摇头道:“不是,另有其人。”
“那这是……”祝一帆摸出一张黄纸,将眼珠子盖上,皱眉问道。
“威胁,和恐吓!”我冷声道:“刚才你给了它们下马威,而这,就是对咱们的反击。”
“老子什么生死场面没见过,吓唬老子,你们也配!”祝一帆有些被激怒了,抬头望着天大声骂道:“不就是两颗眼珠子吗?有本事你来摘我的。要是没种,那就洗净脖子,等着晚上老子来砍吧。”
看着祝一帆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不就是我的当年吗?未必有翻天的本事,但是,一定得有翻天的气概。用曾经指挥过平安格勒战役的李云龙斯基的话来讲,别说几个小鬼.子,就是阎王爷来了,我也得撸他几根胡子下来。
“行,看来七十九师兄没瞧错人!”我拍了拍祝一帆的肩膀道:“为医者,仁在先,正当中,狠在后。你小子还算个苗子。”
祝一帆摇摇头道:“掌峰过誉了,我,其实就是个小把戏。生活在蓉城这么多年,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为民路的事情,可是,我却迟迟没有胆量触碰它。正是因为这次有幸上了悬壶峰,听了八哥医尊讲述了您的故事,知道了当年一己之力,瓦解了供儿会的那位大人物就是您,我才有了勇气。你刚才所提的李云龙还有一句名言,无论对手有多么强大,就算对方是天下第一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即使倒在对手的剑下,也虽败犹荣。您可能不信,这次,哪怕您没有来蓉城,我也会和他们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