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暖棠蜷缩在他的怀中，身体不断颤抖着，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低头一看，这更是让秦洛话都说不出口来，下意识的想要将暖棠推开。

感受到秦洛那本能想要推开的举动，暖棠脸上原本因羞涩而泛起的红晕瞬间褪去，变得毫无血色。

平日里柔弱无骨的双手，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十指死死地抱着秦洛的后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抓住那一刹那的幸福。

“秦大哥，求求你，不要推开暖棠。。。。。。”

声音破碎而颤抖，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郁的哀求，“暖棠知道自己这般行径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可暖棠真的已经走投无路，心中只剩这一个念想。”

说到这，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夺眶而出，顺着她那惊恐的脸颊肆意滑落，吧嗒吧嗒地滴落在秦洛的衣衫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渍，恰似她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暖棠没用，修为比不上那些天赋卓绝之人，也没有实力能在路上助你一臂之力。思来想去，暖棠能拿得出手的，也唯有这颗自始至终都全心全意系在你身上的心，还有这清白之躯。”

“暖棠只想毫无保留地将它们都交付给你，哪怕只是短暂的拥有，也胜过在漫长岁月里痛苦的回忆。”

暖棠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许久的悲戚一股脑的泛滥出来。

逐渐泣不成声，连话语也变得时断时续：

“秦大哥，哪怕事后你觉得暖棠下贱、骂暖棠放荡，暖棠都毫无怨言。”

“暖棠别无所求，只盼着这一刻，能让我好好地在你身边服侍你。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这须臾片刻，暖棠也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话闭，暖棠将头深深地埋进秦洛的胸口，贪婪地汲取着那属于他的气息，试图在这最后的温暖中寻得一丝慰藉。

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对即将到来的拒绝的感到恐惧，也是为自己这份爱到卑微、爱到尘埃里的感情而哀伤。

此刻的她，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秦洛的身影，为了能得到他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不惜抛弃所有的尊严，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听到这话，秦洛本就不是心如止水的圣人，也非六根清净的太监，暖棠这般直白又卑微的告白，让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原本想要推开暖棠的手，此刻悬在半空。

脑海中思绪万千，理智告诉他，应当保持距离，坚守往日的界限。

可情感却如脱缰的野马，肆意拉扯着他走向另一个方向。

内心的纠结与挣扎在他的脸上展露无遗，眉头微蹙，眼神中满是犹豫与迟疑。

犹豫再三后，那宽厚的手掌终是缓慢落下，搭在了暖棠的背上。

良久才道出一声万般无奈的叹息。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两人互相依偎着，暖棠的颤抖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心与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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