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也不怕人家嫌烦,让那丫头把自己的外衣拿去洗洗,再用烧红的烫斗熨烫好了,他立等着穿。
柳湘莲自去收拾了一通,准备连夜就走,过来一看,贾环正大刺刺地坐在客房里喝茶呢,他们家的小丫头正在一旁埋头给烫着衣服。
又气又笑,“你倒不客气啊,还挺会想主意的,这烫好了再穿是看不出你和人争斗过了。”
贾环得意一笑,“这个我有经验。”
以前在薄菡那边衣服滚得乱七八糟没法穿时就是叫了北静王府的丫鬟们来给现洗一下烫好再穿,回家绝对看不出来。
贾环每次穿着中衣在房中等衣服出不去时,薄菡都要笑话他,不过笑完也能记得让人拿自己的衣服来给贾环披披,免得他只能坐在屋里发呆。
摇摇头暗骂自己,怎么又想起那个黑心种子来了,因看柳湘莲穿着外头的衣服,还披着一领斗篷,是个要出门的模样,就问道,“柳大哥这是又要出门?那小弟一会儿就自己走了,今日多承柳大哥的情,过两日请你喝酒,今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一定这个尽力。”
柳湘莲白他一眼,“你还真是宽心,得罪了北静王跟没事人似的,我可不行,今儿个一时生气,打了你那薛大哥哥,他岂能善罢甘休,我这是要出去躲一段日子,我近日正好想要出门游历个一年半载的,干脆现在就走了吧。你那顿酒先记着,等我回来再说。”
贾环恍然,“是该躲躲,不然薛大哥闹起来也是麻烦。”羡慕道,“柳大哥无拘无束,当真令人羡煞,我得罪人就算想躲,也不可能像你这样说走就走,唉,不是我心宽,我这是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柳湘莲对他自己说的那段与北静王之间的恩怨始终将信将疑,说道,“万一王爷派人去你家中问罪,那不用等他动手,我估计你爹政老爷就得先处置了你。”
贾环愁苦,“可不是嘛,不过他那人挺好面子的,应该不会把这事闹到我家里去,我最近就老实待在家中,打死也不出来,应该问题不大。只是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不能出门实在是麻烦。”
柳湘莲见他年纪小小,猫腻倒挺多,先是惹人劫道,后又听说他城中还另有住处,现在又念叨要在外面办事情,奇道,“你这么大点人,哪来那么多事,老实在家里念书,没事调戏个丫头什么的不就行了吗?宝玉是你的兄长也没见他这么多事,竟然还在外面有住处?你哪来的银子置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