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挺高兴的,结果回家就被迎头教训了一顿。
贾政如今对他也没太大指望,只想其安安稳稳不要惹事生非,就算不是读书的料,那也要认真读几年书才是。
这日想起许久没有问这小儿子的功课,略问了几句,发现贾环竟是跟着宝玉有样学样,懒于诗书,在学中越来越混,已经很久没去了。
顿时怒了起来,让人赶紧把贾环叫来,叫了半天回话说环三爷不在府中,一大早出门,不知是去了哪里。
贾政心惊,深恐自己这段时间疏于管教,这儿子别要在外面跟着些狐朋狗友学坏了。
因为老太太溺爱的原因,贾政从来都没法认真管教宝玉,骂重了打重了老太太那关就过不去。管教贾环他可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因此早早的就在书房里摆开架势,命小厮们将大棍绳子准备好,贾环
一进来就紧紧关了房门。
贾环一看这个阵势,吓得胆战心惊,暗道最近好像没犯什么大错啊,怎么看这样子,老爷是一早就摆好架势在等着他了。
贾政一拍桌子喝到,“你乱跑到哪里去了,跟着你的人都不管你了么,由着你野马一样,你自己说说,都有几日不曾去家学里读书了?若是身子不好那就在家中老实将养,怎么一天都跑得不见踪影?”
又喝问,“跟着的人呢,给我找来,这种纵容主子偷懒闲游的奴才,今天一并打死了事。”
常年跟着贾环的人,除了他那几个小厮,能说上话的就是钱槐了,按理说贾环偷懒不去上学,他头一个就该好生劝阻,劝不住了就要报给贾政知道,绝不可以听之任之。
不过钱槐早已被贾环的银子收买,此时真正的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每日里也跟着忙贾环的生意,这要是被贾政叫来了,质问几句就能发现他近来无比的失职,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贾环急忙找借口,“姨娘的兄弟才没了,这就到断七之日,我最近生病,没能出门,这才能起身了,就赶去祭拜一下,那边家里个个的都还在伤心,我就多待了会儿。”
贾政一愣,“你姨娘的兄弟过世,府中不是已经赏了银两了吗,如何用得着你自降身份去做这种事?”
贾环趁机道,“咱们家是赏了银子,不过只赏了二十两,说是比照着老太太房里几个老姨奶奶家中死人时的惯例赏的,那都是多早晚的黄历了?前些日子宝玉的一个大丫头死了老娘太太还赏了四十
两呢,姨娘有儿有女的反倒没有她体面了?姨娘心里委屈,又觉得对家中不起,时常念叨,我这才替她去跑一遭。”
贾政皱眉道,“胡闹,她一天到晚闲着没事,专会在你们跟前嚼这些舌根,府中这么处置其中定有缘故,太太她总不会糊涂至此吧,家中这些事情怎么安排,内宅中自有道理,你少操这些个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