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站起来穿好衣服,面带笑容的走出酒店,寒风一阵阵的刮在我脸上,我拦上一辆计程车,那师傅问我去哪里,我说了地址,师傅跟我说:「是不是有啥喜事啊,笑得那么开心?」
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拍着手说:「对,我终于要和老婆离婚了。」
8
在我的预期里,阮颜会大哭大闹,会歇斯底里,会用最恶毒的话诅咒我,或者会告诉我她早就出轨,她根本就无所谓。
我没想到,阮颜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她呆呆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是我读不出来的东西,她哑着嗓子说:「太晚了,睡觉吧。」
我有点失望,这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也不解恨。
她走回房关门前补上一句:「明天早点起来,我们去民政局。」
我看了看餐桌上的菜,又是汤又是粥又是鸡鸭鱼肉,应该费了不少功夫,茶几上还有一个蛋糕,我心里又痛起来,眼前浮现起阮颜忙东忙西的样子,但随即这丝软弱就被扼杀,我又想起那支验孕棒。
她早就是别人的人了,我一脚踹过去,蛋糕从茶几上摔下来,奶油水果溅了一地。
9
从民政局出来,阮颜的父亲站在门口,见到我就扑上来,两拳砸在我脑袋上,旁边的工作人员连忙把他拉住,他只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都白了大半,在那一刻却像一匹护崽的狼,眼神凶狠气喘吁吁。
不管怎么样,他没有对不起我,所以我只是擦擦嘴边的血,快步走上车。
阮颜的哭声从身后传来,她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女孩,把头埋在她爸爸的胸前,不顾颜面的嚎啕大哭。
我跟公司请了长假,就像生了一场大病,整天赖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星期,途中老枪杜琳还有别的朋友都过来看我,我连门都没有开。
那块被我踢在地板上的蛋糕都发臭了,我在房里都觉得无法忍受,只得拿上工具开始清理,就在我把那些残渣都倒进垃圾桶的时候,我发现里面有一张贺卡,忍着恶心把它擦干净,终于看清上面的字。
就像是落入一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