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逃了,屋里现在没有别的适合侍寝的女子,若是被魏明川发现不对,她的一世名声可就尽毁了!
宋千羽眼前一黑,心中翻腾起滔天怒意,可情势急迫,她也只能选择勉力一试,事后放血假装落红。
她咬牙道:“走,我们过去。”
说着,她将手放在张嬷嬷手上,勉力支撑,要出门时,眼底闪过一抹森寒。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明日早晨,我见不到晚宁这个小贱人,你们也都别想活了!”
新房内匆匆忙忙,宋千羽着了嫁衣重新回到新房,静候魏明川的到来。
而另一头,晚宁也终于整理好情绪,抹去泪水,不得不开始思考。
她绝不可能再去当宋千羽的床替,宋玄徽这条路走不通,她现在唯有一个字:逃!
尽管希望渺茫,但她还是立刻往家里赶去,她得带上她的母亲逃。
寂静的夜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晚宁到了家里温声喊醒母亲,找了个借口便要带着她出城去,谁承想刚到城门,便看见城门处相府侯着的人。
天色熹微,她的心彻底沉入谷底,心知最后一条路也被堵死,她一个小小丫鬟,逃不出宋千羽这个相府千金的手掌心。
她凄惨一笑,回神冷静地找了个借口叫母亲回去,紧接着便被相府的人五花大绑带了回去,扔到宋千羽脚边。
“好一个贱丫头,小姐新婚之夜竟敢偷走小姐的嫁妆,现在被抓回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晚宁脸上,晚宁只觉耳中嗡鸣,整个脑袋晕乎乎地,唇角也流淌出一条血线。
偷窃?这就是宋千羽给她编造的罪名,想用这个罪名打死她!
心中的悲哀与绝望一时到了极点,张嬷嬷还在不停地踹她,痛得她忍不住惨叫求饶:“奴婢一时糊涂,求小姐饶命、求小姐饶命!”
宋千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幽幽地摸着自己的手指,上面有一小道伤口。
她声音幽然:“阿宁,不是我不想保你,而是你背信弃义在先,偷了我那价值连城的嫁妆便罢了,还将它打碎了,要我怎能饶你?”
晚宁人都被打得晕乎乎了,娇嫩软白的肌肤被打得青紫,渗出血迹,她如同破布娃娃般被一把抓住衣领扔在地上。
嘴里吐血,满腔的恨意拼命撕扯她的胸膛,让她气息起伏不休。
可想到还一无所知的母亲,她又绝望地攥紧秀拳,强压下内心翻滚的不甘,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再次试图低头求饶:“小姐,求您念在我们自幼长大的情分上,便饶过奴婢吧!”
宋千羽看着她这凄惨的模样,叹了口气:“若非念在你我过往的情义,你以为你能留住一条全尸吗?”
她声音温柔,面容也丝毫未变,吐出的话却如毒蛇,让人瞬间遍体生寒。
“来人,沉井。”
“小姐!”
晚宁失声尖叫起来,拼命想要奔逃,可头发又被人狠狠一把揪住,她几乎是踉跄着被人拖到古井边。
“乖乖去死,小姐还能善待你那家里的老母亲!”
狠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晚宁惊恐地惨叫着扒住古井两边,看着里面几乎漆黑如墨的水面,遍布青苔,不知藏了多少女子的冤魂!
不、不行,她才刚刚重生,怎能就这样惨死?!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电光火石之间,她骤然尖叫起来。
“我是相爷的人,他的枕边人,你们动我,是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