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半。

顾秉修缓缓睁眼，他疲倦拧拧眉心，头疼欲裂。

被子里传来声响，一个小脑袋探出来，“伊伊。”

伊伊抱住他的脖子，“哥哥，早安咩。”

她眨巴眼睛，“哥哥，伊伊爱你咩。”

“伊伊醒了，喝奶吗？”

顾习走过来，“哥，伊伊喝过奶了。”

顾辛打开盖子，按下病床按钮，“伊伊低头。”

小团子乖乖趴下，小桌子自动探出来，顾习拉长来。

顾辛放下粥碗，“让我们伊伊宝贝照顾你。”

小团子坐的直直的，从兜兜里掏出围兜兜，使劲甩两下，围到顾秉修脖子上。

她挖一勺粥，“哥哥，啊!”

“哥哥自己会吃。”

“不咩。”

小团子左手托着小勺子，右手拿着小勺子，“哥哥。”

“好。”

顾秉修俯身喝一口，寡淡无味的粥。

小团子挖一勺自己尝一口，她皱起眉头，从兜兜里摸索好一阵，然后剥了三颗糖，丢进粥里，认真搅拌一番。

她再尝一口，“甜甜咩。”

她挖一勺，“哥哥吃咩。”

这次的粥有点甜意。顾秉修咽下去。

小奶包子一勺接着一勺喂，见底的粥碗，还剩下三颗小小的糖粒。

她自己吃一颗，剩下的喂哥哥嘴里。

“甜甜，哥哥吃。”

顾辛拿起粥碗，顾习当着团子面数了十个糖，放进她兜兜里。

小团子满足拍拍兜，靠着顾秉修的脖子，“哥哥休息咩，伊伊陪着。”

顾习递给团子热毛巾，“伊伊。”

“收到咩。”

小团子用热毛巾擦擦哥哥的脸脸，擦擦脖子，手手也擦擦。

她托着下巴思考一会，准备扒拉衣服。

顾习连忙喊，“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

他抢走伊伊手里的毛巾，“你陪哥哥睡觉觉。”

“嗯咩。”

小团子发出疑惑，“哥哥，为什么伊伊不可以？”

顾秉修闭上眼睛，“哥哥好累啊！不想说话。”

小团子捂住嘴巴，拍拍哥哥胸口。

她的小脑袋瓜在算，哥哥说，伊伊听话话一天十颗糖果。

伊伊喂哥哥吃饭饭，十颗糖果。

伊伊有好多甜甜，她掰着小手指，低头瞅兜兜偷笑。

顾秉修眯着眼睛瞧，小心思写在脸上。

顾习小声和顾辛说，“我上课去，你照顾伊伊。”

小奶团坐了一会，坐不住了，她垮着委屈脸。

“哥哥，伊伊想玩玩。”

顾辛抱起她，“就坐不住了，你要照顾哥哥，你不记得答应哥哥的话吗？”

顾辛打开电视，调低音量，“看一会。”

“好咩，好咩。”小团子激动道。

“小声点，别吵醒哥哥了。”

顾秉修又睡了一觉，迷糊间有人在他耳边喊，“哥哥，哥哥。”

他睁眼，伊伊在他耳边喊。

“怎么了？”

“伊伊想看电视，哥哥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