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聿诧异看云瑶，云瑶低头就是不看他。

燕浔若无其事拿起茶杯抿一口，该说不说，这丫头真有眼力见儿，察言观色，看透人心。

开心维持片刻，燕浔又不高兴了，心思都被这丫头看穿了。

云瑶无奈燕浔喜怒无常。

云瑶慢慢坐下，听到燕浔突然教训，“以前没规没矩，胆大包天，若是没人管你，都能把天捅个大窟窿。”

这从何说起，纯属错觉，她没那么淘。

云瑶低敛眸，羽睫微动，心有不满直说呗，拐弯抹角，喜怒无常，燕景聿老了不会也这样吧？

燕景聿瞧着云瑶，看样子没介怀，但琢磨什么呢？

“皇上，御膳房差人来问，午膳在哪用？”宫人进殿见礼问。

常言道，高处不胜寒，年轻时燕浔不觉着，年纪大了常感到冷清。

燕景聿也没在燕浔这儿用过饭，两位皇帝都没吱声。

明明想儿子留下来用膳，就是绷着不说，燕浔做皇帝时，云瑶没觉得他是个忸怩的人，向她拿棉衣和药材时，脸皮不薄啊！

“父皇喜欢吃什么”云瑶看着燕浔问。

燕浔一怔，没说。

云瑶倏地察觉这个犯忌讳，不可问。

安顺回忆着先开口：“太上皇登基的第三年，去巨城私访，吃的那醉香鸭，白闷鸡，莲花肉……”

看着安顺陶醉进肉里的模样，云瑶深深怀疑这些全是安顺喜欢吃的。

“嗯。”燕浔面无表情点头。

云瑶不知燕景聿还有什么安排，朝他看去。

“瑶儿喜欢吃素。”燕景聿反将燕浔一步。

燕浔暗啧，好小子！

“朕近来也喜吃素，一见肉就觉得油腻。”燕浔说。

云瑶小唇轻咧下，不愧是一代君王，为达目的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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