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丽珠这才醒过神来,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待她跑出去时,巴颂已经被外面的士兵抬到了担架上。
此时的巴颂已经紧闭双眼,面色潮红,胸前呼吸起伏不定,毫无规律可言。
这对习武之人的呼吸绵长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状态。
“怎么样?!”她连忙询问道。
对方没有一丝回应。若不是看着胸口起伏,还以为已经挂了呢。
札丽珠本想将他放到车上去,可对方现在的情况,再一颠簸,搞不好当场就得拿人情钱了。
她指挥着几人将巴颂送到后面的房子里,在路上就拿起了手机给师父打了过去。
当她将情况一说,颂帕善大师当时就急眼了!
他寄予厚望的弟子被人打成了重伤!谁他妈的有这么大了胆子?!
这已经不是摸老虎屁股了,而是在作死抠老虎菊花了!
赵丰与札德正坐在这里谈笑风生之时,一辆越野车风驰电掣地赶了过来。
颂帕善大师没等侍从开车门,自己就风风火火地跑了下去,直奔巴颂的房间而去。
“师父!”札丽珠连忙站起来,旁边伺候的几个少女也连忙起身,低着头,不敢抬头一眼。
颂帕善摆了摆手,直接走到床前,看了看床上气若游丝的巴颂,全身都不由地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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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巴颂的手腕抬起来,给他稍微把了把脉相,脸色更是沉重了几分。
武者,特别是高阶的武者,对医学都有或多或少的了解。
特别是东南亚和东北亚地区,打小就是华国的小弟,更甚至是旁系子支,受华国文化的的熏陶,对华医自然耳熟能详。
当然了,不听话归不听话。谁家还没有几个逆子不是?
这就跟你家的孩子一样。你教育孩子的时候,告诉他这个要注意,那个要当心。
孩子总是觉得你老掉牙了,有代沟了,他可以放飞自我了。
只有他在外面吃了亏,上了当,心里才会知道父母方面的叮嘱多么重要。
可话又说回来,你让他当面认错,赔不是?那做不到。
顶多就是喝多了,想起自己的伤心事时,才会端起酒杯说一句:
爸,妈!
我敬你们!
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即便如此,那句道歉都很难说出口。
这顿酒之后呢?
还是各有各的想法,早将当天的伤感和悔恨抛之脑后了。
干爹有钱啊?!干爹给力啊?!干爹画的饼又大又香啊?!
转过头来,他却要想好半天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姓什么?到底谁才是对他好的那个人。
他们总是忘了,你爹永远是你爹。他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
你为啥总是逼着你爹削你这个不孝子呢?!
颂帕善放下他的手腕,一脸阴沉地拿起手机,马上拨打了一个电话。
“你忙不忙?巴颂受重伤了!你过来看一下…对,情况很危急!
好,我就在这里。”
待他挂了电话,札丽珠看着师父的脸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自从拜在颂帕善门下,印象之中师父都是那么和蔼可亲,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严肃郑重的样子。
颂帕善将巴颂的手放到毯子里,缓缓起身道:“你带我去见见这位世外高人!
我倒要亲自问他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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