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回避一下，有些事情，我只能对贺一鸣讲。”

“家主，可是——”

程之豹挥了挥手打断孟冲想说的话，“放心，这次前来，贺一鸣不是找我报仇的。”

孟冲还要再说，已经被段柔拉着走出客厅。

程珂站着没动，一只手摸在腰间蝴蝶刀的刀柄上面。

见状，程之豹叹了口气，“阿珂，你也先避避。等贺一鸣离开，我会告诉你事情真相的。”

……

贺一鸣、房正阳俩人，跟在程之豹的大管家身后，缓步走向程家客厅。

少主看不出来，不代表房正阳看不出程家大院儿里的玄机——

坐在假山水池前边佯装喂鱼的那个瘦削中年男人，手指颀长，捏鱼食的动作，跟使用暗器的动作一样，明显就是个高手。

靠墙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双膝放着一根手腕粗的藤条，他的一双手粗糙厚实，明显是练硬功夫的练家子。

别人先不说，站在客厅门外的那个大光头，几年前房正阳见过他，是个打了好几年黑拳未尝一败的狠货。

大光头身边蹲着的那个小姑娘，腰间配了一把剔骨刀，房正阳想起来，郑坤说过的那个“剔骨刀”段柔……

就他们这四个高手，房正阳暗忖，即便有少主帮忙，胜算也不是很大。

何况，客厅里还有同样是高手中的高手，人称“西北王”的程之豹跟他的女儿程珂！

收回目光，房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边的少主，心里道：

“少主啊，一会儿您可得悠着点，一旦发生冲突，老头子我可保不住您！”

走进客厅，出乎意料，只有程之豹一个人在。

等管家转身带好房门离开，贺一鸣径直走去坐在沙发上。

程之豹示意房老爷子入座，同时打招呼道：

“老爷子，咱们好些年没见，您身体可好啊？”

“托家主的福，老头子我还行，吃得下饭，睡得着觉，笑得出来。”

房正阳含沙射影的回答。

程之豹没往心里去，只是淡淡的回应说：

“老爷子您看的透彻，‘吃得下饭，睡得着觉，笑得出来’，能做到这三点，其实已经强过无数人了。”

贺一鸣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嘴里点燃，用力吸了一大口，伴随着缓缓吐出的烟圈，终于开口说道：

“别废话了！你根本不是贺龙象的对手，所以，老实跟我说吧，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气氛瞬间陷入沉默。

在这之前，贺龙象曾对贺一鸣说过，他跟程之豹是战友，俩人一块上过战场，收拾过不听话的越国。

后来，俩人因为某些事情，曾数次交手，每一次交手，都以程之豹落败告终。

这么多年过去，贺一鸣觉得，就算程之豹的功夫得到精进，那也绝不可能杀的了贺龙象！

半晌，程之豹抬头对房正阳微笑道：

“老爷子，还请您去外边呆一会儿，有些事情，我只能告诉一鸣。”

房正阳一脸为难的扭头看着少主。

贺一鸣说：“老爷子，您就先去外边等我一阵。”

房正阳心里叹息一声，乖乖起身走去外面。

“我的确不是你爸的对手，”等客厅门带上来的瞬间，程之豹开门见山的道：“你爸也不是我杀的，他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