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匡海牛飞扑向程珂。
电工的儿子皮成志,耳朵贴在偏房门上,笑的一脸荡漾。
他听到房门带上一会儿之后,屋里传出的连串闷响;
片刻过后,又听到棉布撕碎的动静……
皮成志仿佛看到一片白花花,像是春天里盛开的梧桐花,带了些荷尔蒙的味道。
他的心里仿若长出一支小手,一下一下刺挠着他整个身心。
十分钟不到,房间里完全安静了下来。
“大牛,你‘完事儿’了?”
皮成志心里想:没结过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弄得这么快,一会儿,我可得坚持久一点!
没得到回应。
皮成志又问:“大牛,你他娘倒是说句话呀!”
“呜——呜呜——”
回应他的,只有匡海牛含混不清的闷哼。
皮成志不打算等了,上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然后,他就傻眼了——匡海牛被捆住手脚,塞住嘴巴,趴在床上,“皮侃的漂亮老婆”,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
“我真的应该感谢你们呢!”
看着呆立当场的皮成志,程珂一字一顿的道:
“皮叔叔一直不答应我,送他们老两口去养老院安度晚年的事情;”
“以至于,我心里憋着一股无名邪火没处撒!”
“没想到,今天晚上你们两个臭傻逼居然主动送上门来——真的太谢谢你们了,哈哈哈!”
皮成志想逃,可他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迈步,就被程珂拉回房间里去……
……
翌日。
早上。
前来皮红旗家帮忙的乡里乡亲,走进皮家破旧的大门,愕然发现,绑在院子一旁那棵洋槐树上的两个人。
匡海牛!皮成志!
“哎呀,你们俩这是咋了吗?!”
一惊一乍说话的,是匡海牛的一个本家嫂子,长得跟一枚炮弹似的,一口黄牙。
听到动静,头上缠满绷带的皮红旗,在程珂的搀扶下,缓步走出院子,说道:
“昨晚上,这俩人来我家抢钱,还把我给打了,要不是我儿媳妇,他们俩就拿着我们老两口一辈子攒下的钱跑了!”
满嘴黄牙的妇女咋咋呼呼的说道:
“红旗,你可不能凭空污蔑我家大牛!”
“你说他们俩抢钱,我问你,你可有什么证据?”
皮红旗笨嘴拙舌,没打算跟对方多说废话,干脆回应道:
“你又不是警察,我跟你说不着。”
“等帮忙的人到齐了,我会报警处理的。”
匡海牛的本家嫂子,看看皮红旗、程珂,再看看绑在树上的那俩人,抿嘴想了想,一言不发的扭头匆匆走出皮家。
看着自家大门口,皮红旗一脸担忧的问程珂:
“姑娘,还是听我的,咱们赶紧报警,让警察带他们俩走吧?”
“你不知道,他们两家,在咱村里势力大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