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凌乱沉闷的呼吸有一瞬间停滞,茫然的视线停留在沈今懿身上。
他压制着体内暴戾流窜的血液,发声混在艰难的喘息里:“今懿?”
“哥哥,是我。”
沈今懿在他身边蹲下,摸到他的脸。
手下触感灼热,陆徽时的体温高得不正常,肌肉绷紧,浑身都在轻颤。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圈子里一些人玩得开,用这些的很常见,她即便不感兴趣,也有所耳闻,功效这么强,陆徽时吃的不是寻常的助兴药物。
如果是……的话,还会有成瘾的风险。
沈今懿跪在地上,浴缸里溢出的水沾湿裙摆,冰冷地贴在皮肤上,她丝毫不觉得冷,全部理智被怒火点燃,整个人因为愤怒而发抖。
她的眼泪簌簌往下落,声线却是平稳的,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哥哥,别泡冷水了,我在这里。”
陆徽时的思绪迟缓,她说的话,要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浑身的燥热陡然加剧,对她的渴求和体内的空虚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阀门,浑身的血液叫嚣着、蛊惑着他去占有和掠夺。
模糊的视线里最先看清楚的是一双哭红的眼睛,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
“会伤到你的。”
沈今懿摇头,握住他的手:“我不怕。”
陆徽时喉结滑动,胸膛起伏,深深喘出一口气。
“我怕。”他说。
他把人沈今懿揽进怀里,头埋在她颈侧,熟悉的气息并不能使他缓解半分,燥热难耐的欲念在身体里横冲直撞,额间青筋跳动,他闭上眼睛,“陪我一会儿就好了。”
滚烫的呼吸喷薄在皮肤上,带着要把那一片烫伤的热度,沈今懿觉得自已也被炙烤着,抚着他的头发,“好,我陪你。”
每一秒钟都被无限拉长,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粗重,沈今懿心脏揪紧,只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才等到顾燕回和医生带着调配好的药剂进来。
她起身时,脚麻得没有知觉,靠着墙壁缓了很久。
顾燕回和医生合力将陆徽时从浴缸里扶起擦干,安置到卧室的床上。
镇定的药物起效,陆徽时阖上双眼,缓缓睡了过去,橙黄的小灯下,他的脸色褪去血色,逐渐变得苍白。
房间的温度调高,沈今懿给他掖好被角,留下医生在房间继续观察,走了出去。
顾燕回正在外间的客厅细看检测机构发来的血液检测报告,见她出来,当即把结果告知她。